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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履霜,坚冰至


  “啊,怎么会这样!?”

  柳辰子、婉莹还有落凡,三人来到一处柳姓家人的院子里,院子内有一挺着个大肚子的妇人。

  那妇人的模样,任何有些经验的稳婆,都能看出,妇人已经临盆在即。腹中胎儿是男孩,正是柳辰子兵解转世的对象,此时婉莹正在查看胎儿的健康情况。

  落凡立在云端,双眼出神,似乎无所事事,也似乎在想着什么。

  柳辰子不愿意与落凡单独相处,便来到了妇人的房间,正好看到了那妇人一脸焦急。

  因当着婉莹的面,他不好查看那妇人的情况,只好在边上等着。如果胎儿有什么问题,婉莹自然会告之于他,他倚着墙角,看着婉莹施法。突然婉莹发出了一声惊呼,他下意识的有些紧张:

  “怎么了?”

  “也没什么。”婉莹少见多怪,立马收敛了情绪,笑道:“都说十月怀胎,但多出个把月,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

  “怀了十一个月?”

  柳辰子有些吃惊,但也立马就平复了,并没有多大波动,只是淡淡的说道:

  “那多少也有些影响吧。”

  “这等小事,不足为虑。”

  落凡好像回过了神,也好像从没出神过,语气正常,说道:

  “让莹儿引导元气,刺激经络,便可提前催生,不会有什么影响。况且,等下便是巳时,若是在巳时出生,便可应了先天之数。”

  “也好,应时而生,或许能得气运加持。”

  柳辰子简单掐算了一下,发现除了年份,这月份和日子都刚刚好,完全符合元辰之象,嘴里笑道:

  “倒是没想到,今日乃是乙巳月,乙巳日,若在对应上己巳时……可惜岁在乙亥,否则八字便齐了。”

  “哥,一定要现在重修吗?”

  看着柳辰子有些高兴的脸,不知为何,婉莹心中有些慌乱,拉着柳辰子的衣角,轻轻地说道:

  “你上次兵解到如今,时间也不长,有必要这么急吗?”

  “我也不知道。”

  柳辰子眯着双眼,眼里满满的流露出一种惘惘然的苍凉,一颗心似乎回到了千年之前,语气也有些平缓:

  “总有一种感觉,似乎时间到了,况且这天时也是难得,以后怕是碰不上了。尤其是见了飞龙之后,这份感觉越发的浓郁,似乎冥冥深处的呼唤,我不想错过。”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也有这感觉。”

  落凡说话时的眼神,彷佛有点笑意在绽放,但仔细看去,却又不是喜色,也没有悲伤,在他那神气充盈的眼神中,潋滟波动者,是淡漠而洁净,洁净得似乎没带任何感情。

  似乎对世上的一切,包括他自己,也没有任何感情。也唯有如此,才能得到最大的洞见。

  “但愿,我们都能置身这风雨之外。”

  原来,自从飞龙来过之后,落凡就感觉十分不对劲,但以他的道行,依然摸不透吉凶,只是内心深处的湖泊,原本如那古井一般波澜不起,但此时缺乏起了涟漪,而他偏偏摸不透是何风向。

  杳杳冥冥的天机之象中,总觉得有人影晃动,但用尽精神仔细一看,却又是混沌一片,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了,他越发的不安,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大的恐惧,他只能祈祷,与自己无关。

  “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看到落凡都有些伤感,柳辰子心中反而淡然了,有点儿开心的笑道:

  “连你都摸不透,那就不去管它。

  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塞翁得马,焉知非祸?

  就像上次那些山贼,他们有哪里知道,是我们在算计?

  他们不知道,顶多是哀怨命运不公,但他们要是知道了,反而徒受折磨。尽人事,听天命就好,何苦去纠结?”

  听得这话,落凡倒是放开了,他也知是受了过去的影响,有些伤春悲秋,事情往坏了想,既然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何不放开束缚,拥抱变化,说不定这样,反而轻松些。

  “哈哈哈,这话不错。”

  落凡几声大笑,就把阴云给驱除了,大笑道:

  “如今已到巳时,那我们就此别过,也别再拖沓了,十六年后莹儿再来渡你。”

  “好!”

  柳辰子落到院中,闭目盘腿,吐出内丹,直接坐化而去。

  边上婉莹收了内丹,双手掐了个法决,把柳辰子的元神给摄了出来。

  此时元神状态的柳辰子,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元神中没有了内丹元气,显得有些淡簿。

  在婉莹元气加持下,他笑着脸给婉莹来了个拥抱,方才顺着元气指引,洞开生死阴阳路,开启长眠十六载。

  见柳辰子稳坐胎盘泥丸宫,婉莹立马就有了动作。

  走到哪妇人面前,婉莹施展催眠术,那妇人立马就来了困意。

  等妇人睡后,婉莹也如柳辰子一般,吐出了内丹。内丹化作元气,一瞬间就笼罩了妇人,她的内丹外白内青,化作元气之后,也是青白相间,好像仙女织出的青白布料。

  “莹儿,你这白狐真身,内丹怎么泛有青色?”

  等婉莹施法成功之后,落凡发出了疑问。这也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只是婉莹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内丹,所以他一直没问,此时见了,疑问又起,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事你不知道?!”婉莹不解道。

  “不知道。”

  “不对啊,我和刘玄龙说过的啊。”

  “我的小狐狸,虽然说,我吞噬了他的残魂,也可以说,我就是刘玄龙,但他的残魂只剩下天魂,那天魂虽是个人意志的凝聚,蕴含他对你的执念,但真正蕴含他所有记忆的,却是地魂,我不可能有他所有的记忆。”

  婉莹对魂魄之道,只是一知半解,她的修为,只是运气好捡来的。

  这时柳辰子,在胎中已稳坐泥丸宫,婉莹只要唤醒那妇人,然再让落凡扮作高人来访,而自己则化作一个接生的稳婆便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婉莹并不着急,便向落凡请教。

  所有生灵,皆有三个我,一为自我,二为超我,三为本我,此三者,便是三魂。

  三魂本身,又两分阴阳,分为阴神和阳神。阴神是逻辑、是理性的;阳神是感性的,是快捷的。

  自我是本能的欲望,即是命魂,命魂乃七魄的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叶,是欲望的根源,是生灵都拥有的兽性、而且欲望,是永无止境的,生死之欲,人之大也。

  超我是环境的内化,即是地魂,是认知和智慧。人类因有了文明,认知和智慧几乎比所有生灵要强,而这认知和智慧,就是约束自我的能力,人为万物之灵长,地魂比所有生灵都要强大。

  本我指的是受超我影响后的自我,是自我和超我的结合体。超我越强大,即是圣性越强,超我越弱小,即兽性越强。

  天魂、地魂和命魂,谓之为神,又都分为阳神和阴神。

  天魂之阴神,是思考的能力。地魂之阴神,是认知的能力。命魂之阴神,是外在的欲望,比方见美食心动等,此谓之为阴神。

  命魂之阳神,是内在的欲望,比方求生之欲。地魂之阳神,是对欲望的约束,记忆的根本。天魂之阳神,是对这外界的瞬间反应,即不需要思考,自然而然去做的事情,乃元神之根本。

  天魂之阳神,便是命格,只要将这阳神外显,再与内丹相合,便是修成元神的关键。一旦成功,即便失去了地魂和命魂都无所谓,只要守住这份阳神,就可与任何阴神相配,命格依旧,我还是我,顶多失去些记忆。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你所看到的,只是刘玄龙存在于命格中的记忆,至于那些琐碎的,不影响命格的记忆,你都看不到,是这个意思吧?”

  落凡说的简单,婉莹也听得明白。

  “没错,所以说,刘玄龙是我,但他命格没我强,所以,我不是刘玄龙。”

  落凡简单回答,接着说道:

  “若是千百年后,我修为能达到五老之境,便可将刘玄龙当作□□化出,届时,他便是他,我便是我,你就可以重新见到他了,只是到时候,你的选择,是我,还是他呢?”

  “这个……我……”

  落凡这个问题,婉莹觉得有些为难。

  “你若能将自己一分为二,那我也能将自己一分为二……”

  婉莹说着说着,就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问题。

  看着沉思的婉莹,落凡只觉得她那种,经常见到的,大家闺秀的端淑之气,分外鲜明不起来。

  像是一只白玉瓶里,盛开的白牡丹,百花之王,贵不可攀,与此同时,又隐约现出了昔日沦为章台墙外柳,任人攀折的凄惨,落凡心中爱怜之意,陡然升起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

  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爱意,一把拥抱住了婉莹。

  他是个少有浪漫的人,但此时再也忍不住这风花雪月,即便吻上了她的唇,那也远远不够,他一门心思,只想要索取更多。

  “哎,落凡,我哥哥还没出生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婉莹提前清醒了过来。

  心急火燎的,落凡显得有些急躁,似乎还沉浸在那一吻的温情中不可自拔。婉莹低着头,双手搓着衣角,呼吸也有些急促,脸上红扑扑的,似乎意犹未尽,也似乎觉得对不起落凡。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痛苦的尖叫,惊醒了甜蜜中的两人,原来是那妇人苏醒了过来。

  “落凡。”婉莹轻轻地喊了一声。

  “知道了。”落凡轻轻地应了一声。

  这时,整个院子的人都赶了过来,他们看到妇人躺在床上喊叫,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而落凡和婉莹也不再拖沓,两人双双离开院子,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施展元神变化,都变化了模样。

  落凡化作一个,成穿白衣,一身仙风道骨,手执浮尘的老道,婉莹则化作了一个稳婆。

  当年婉莹兵解后的降生,也是柳辰子亲自为之,因为柳辰子必须保证,婉莹的元神与新身体中命魂七魄的契合,命魂七魄主宰一切欲望,而欲望则是生命的根源,所以婉莹也不会假手她人。

  两人来到门口,正好赶上那家人外出寻找稳婆,落凡一伸手就拦住了那人。

  “小哥,那里去,稳婆在这里。”

  “道…道长,您…说刚才说什么?”

  落凡一身仙风道骨,直接把来人儿唬住了。

  来人见到落凡这般高人模样,又听到落凡所说,整个人都变得呆呆的,说话都结巴起来。

  “小哥,这位是稳婆,你孩子非同凡响,贫道算到,今天刚好是出生的日子,因此特意带上稳婆赶了过来,怎么,还不接我们进去?”

  落凡尽量装作和蔼可亲的样子,皮笑肉不笑。

  “哦…请请请!”

  那人被落凡和蔼的其实所折服,客客气气的带两人进去了。

  那家人进去后,立马就接介绍了两人的来意,只是那人因过于激动,说的有些不清楚,落凡也在边上解释了几句,只因他一身仙风道骨,那家所有人都被折服,就连那妇人,也觉得疼痛减轻了。

  落凡故意装了装样子,掐指一算,说现在是何时辰,甩动浮尘,尽显高人之气。

  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又装神弄鬼了一番,最后给那妇人一枚仙丹,落凡方才让婉莹去接生。其实他所给,只是普通的滋补元气的丹药,但要是用来唬人,却是极好。

  这样的事情,对于婉莹来说,原本就是手到擒来,柳辰子每次兵解,都是她亲自动手,根本就不用人帮忙,胎儿降生,讲究的是经络元气的运转,只要等到元气充盈,自然瓜熟蒂落。

  婉莹一边施展障眼法,一边渡给元气,什么也不用,就一盆热水,一块纱布,一刻钟不到,就已完成了事。

  众人耳边,听得一声婴儿的啼哭萦绕,声音响亮无比,非常健壮的信号。

  一切事情完毕之后,落凡又给了那家人几颗丹药,说是给那妇人滋补元气的。

  那家人接了丹药,又见到产妇气色红润,浑然没有因为生产而吃大痛苦的模样,家人看在眼里,自然千恩万谢。

  落凡只是简单的客气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变成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但那边的婉莹,却是完全不一样,不但亲手为柳辰子清洗身体,更是温柔的给婴儿穿上了一身事先准备的衣服,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关怀,这让边上的落凡,内心醋意翻滚不已。

  “福生无量天尊,这孩子生来就非俗像,不知可有名讳?”

  看着婉莹抱着婴儿不放,所有的关爱,全部放在了柳辰子身上,这份关爱劲,看的边上的家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似乎这孩子不是他们家的,落凡只好出言打断。

  “没有,没有。”

  那人见孩子出生,也非常的高兴,对落凡也多有恭敬,但作为一家之主,毕竟见多识广,揣测到了落凡的用意,开口说道:

  “还请道长赐名!”

  “嗯,待贫道再掐指一算,最好能对应上这生辰八字。”落凡有故装高深,闭眼掐算起来。约莫几个呼吸,落凡便睁开了眼,说道:

  “如今令郎尚在襁褓,且取名丹青吧。”

  “丹青?”那人有些不确定。

  “柳丹青。”落凡再次说道。

  “好名字。”

  取好名字后,家人千恩万谢,只觉得自家孩儿,日后定然能出人头地,又看了看婴儿样貌,越发觉得是富贵相,尤其是那做父亲的,早就忘了孩子的母亲,手里拿出银两,可劲的感谢:

  “多谢道长!”

  这世间,本就是重男轻女,但为了自己哥哥,婉莹不想要那做母亲的没地位,更何况自己也是做了女人,她看不惯这种对女性的忽视,便暗中联系落凡,让落凡说了几句玄之又玄的话。

  总之就是说要那家人好生对待那妇人,落凡自然听从。

  而那家人,也折服于落发的气质,自然心中信服,连说照做。

  离开柳家后,婉莹还在嘘嘘叨叨的,说那婴儿的好处,不是说相貌好,就是说体质强,总之各种溢美字词,落凡在边上听的不是滋味,越发的不淡定起来。

  在婉莹眼里,落凡自从伤好之后,一直都是从容,淡定,高高在上的模样,三分微笑中带有七分的威严,更何况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掩盖情绪,所以他的醋意,她感应到了。

  以婉莹的手段,自然有办法化解。

  如今她和柳辰子的空间,由她一个人掌握,她二话不说,直接把落凡摄入了空间。

  风花雪雨,是情侣间最好的感情滋养,以婉莹的妖娆魅惑,两人又都是郎情妾意,自然少不了一番温存。

  “怎么样,我伺候的好吗?”

  “你这小狐狸,真让人受不了。”

  柳辰子空间中,婉莹躺在落凡怀里,毕竟是仙狐得道,此时妖娆依旧,还在挑拨着落凡,本来一番云雨,他已经熄了欲望之火,但经得再次婉莹一撩拨,消泯的欲望之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婉莹嘴角轻笑,似乎藏了诡计,他一面迎合着落凡,一面又故意不让他得逞。

  两人纠纠缠缠,打打闹闹的扭在一起,落凡已经按拉不住,索取之心大炽。

  见到落凡的样子,婉莹连忙逃身而起,闪到床脚拿了一缕轻纱,细细的将自身裹住,轻启朱唇口吐兰香:

  “先别猴急嘛,我给你唱个曲儿。”

  “当年的小狐狸儿,可不会唱曲。”落凡心急道。

  “现在的的小妖精,可会磨人哩。”婉莹言语的神情,妖娆魅惑。

  这会儿,落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刘玄龙,还是非刘玄龙,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也懒得分清楚了,耳边只听得无比诱人的娇喘,细细飘来欲拒还休的暖风的眼波,他再也按耐不住,只觉得黄河就要决堤,不得不……

  “啊….”他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把她扑倒在床头。

  她回眸一笑,轻嗔薄怒,面上泛起了红晕,终究是没有躲过他。

  抱住怀中的玉体,宽衣解带,贪念刚才的温存,变得更加温柔,轻手轻脚,重了怕弄疼她,轻了,又怕抓不住这欲界四重天交织而成的云烟…….彻底的意乱情迷,除了索取,更有给予。

  恍惚之间,丹田滚热,放佛跌入极乐。

  “落凡哥哥,敢不敢再来啊?”婉莹不依不饶。

  “纵死侠骨香,不愧世上英,怕治不了你……”

  这是最后传进耳朵的声音,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醒来了,醒来的第一眼,只看见几盏摇曳的烛光。

  她坐在烛光下,手里捻着丝线,伸着长长的芊芊细指,将灯芯儿挑了一挑,火光儿跳了一下,变得亮堂起来。看着烛光下,她那朦朦胧胧,微笑着的美色,他脸上泛起了孩童般的满足,开口道;

  “莹儿,狐狸也做针线吗?”

  “狐狸不做,女人做。”婉莹低头道。

  她不回头,依旧专著手中的活儿,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本来啊,是想给哥哥织件衣服的,可偏生那小狐狸,舍得的她那冤家,真是害我不浅。”

  “看来得找时间,与那小狐狸谈谈,叫她舍了那旧冤家,把身子找个新人陪陪,哪怕是销魂蚀骨,也是好的啊。”

  “好啊,还想去陪她人么?”他闪了过来,欺身倒了她身畔,满脸不正经:“你这小狐狸,我今天非得治得你求饶不可,还躲……”

  “怕你不成,哎,别闹……痒死我了,不要…….”

  四周的主烛光忽明忽暗,似乎有配合节奏的意味。

  两人又闹在了一起,嘴唇再次碰到了一起。

  “落凡,别这样……”婉莹的声音依旧消魂,但此时却没有了诱惑的意味,就连语气,也有点儿清纯的味道:

  “当心修为,自身气机不要乱了。”

  “啊~”落凡陡然惊醒,轻轻地放开纠缠。

  “你这小妖精,真是让人沉沦,看来我真的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自身定力不够,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婉莹忍不住调戏了一下,但下一刻,又觉得不应该再闹下去,吸了口气,收了那份妖娆,又展露出了几分清纯之色。

  “那你怎么打算,现在我哥不在,别离我太远,还真舍不得。”

  “打算去湘西,那边盛行赶尸,我去做个赶尸匠,能更好的掩人耳目。”

  “你说,我听着。”婉莹虽不是的别理解话语中的意思,但更想听他先说完。

  “像我这般道行,运用活人血气释放元磁波来隐藏自身,持续的时间不能太长,因为活人每时每刻的感情状态都不同,很容易让别人知道我在隐藏,只有扮演赶尸匠。”

  “如果运用尸气布阵,掩盖住我的空间,再将内丹施以封印,就能更好的影藏。”

  “那是卜羲的地盘,你们的关系,不会闹矛盾吧。”虽知他们不会斗生斗死,但她还是担心。

  “放心,我和他,就算斗得再狠,也只是一场肉搏,不会有事,倒是你,我不放心,特别给你炼了一块玉符。”

  落凡拿出一块玉符给婉莹带了,两人又说了些温情话语,便双双入睡了。

  这一夜,落凡谁的极其安稳,两人依偎在一起睡去,他就躺在她怀里,相濡以沫。

  两人都练气修行,遵循着宇宙运转之理,采天地之灵气,纳日月之精华,拂晓便已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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