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手下鬼童
“好香……”聂晴柔声说道，霍起心紧了紧，聂晴怎么会闻得到鬼染香的气味，难道她是自家人？
林晓倩望着聂晴，耸了耸鼻子，“什么香？我怎么没闻到。”林晓倩疑惑的看着聂晴，又看看霍起，“七哥，你能闻到吗？”
“没有。”霍起耸耸肩。
“是吧，我也没有……”林晓倩笑着说，忽然她整个人猛地僵住，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方向，“你们是什么，走开，走开！”林晓倩大声尖叫，她蓦地冲下床，冲上去对着空气一阵疯狂的捶打，手臂不断地挥舞，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纠缠着她似的。
“走，滚开！”
林晓倩尖叫，她眼前站着两个手牵着手的小女孩，她们脸色惨白惨白的，一双大大的眼睛，瞪着林晓倩，她们穿着一身血红的衣服，衣服上还在往外渗血，血滴在地上，‘啪嗒，啪嗒’，林晓倩尖叫着往后躲，撞到了桌子也不管。
“晓倩，你怎么了？”聂晴叫道，被突然发狂的林晓倩吓到了，聂晴想要冲上去被霍起拽住了，聂晴蓦地抬眸看着他，“怎么回事？”
“没事。”霍起沉声道。
“可她……”聂晴心紧紧揪着，霍起顺势将她搂进怀里，聂晴望着霍起并没挣扎。
“不要，不要靠过来，滚开啊，你们！”林晓倩大叫。
但无论她怎么闪躲，两个小女孩还是距离她越来越近，她怎么也躲不开，林晓倩失控的咒骂，“滚开，你们是什么东西？”
“你犯了错，我们来你走。”两个小女孩齐声说道，语气冷冷的，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
带她走？
“不要，不要带我走，不要……”林晓倩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两个小女孩身上砸，恨得咬牙切齿，“我不要走，我没变美，不要走！”林晓倩嘴里嘀咕着，浑身颤栗不已。
“你犯了错，你犯了错……”小女孩幽幽道，声音空洞，幽邃。
犯错？
“我没犯错，我没有……我知道谁犯了错，你们去抓他们，秦义和马坤，他们杀了人，他们杀了人，你们去抓他们啊！”林晓倩吼叫着，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杀了人……
“他们是逃犯，他们是杀人犯，你们去找他们，不要找我，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的错，不是……”林晓倩叫着，泪水糊了一脸，不断重复一句话，“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没错……”
呵呵，霍起一笑，聂晴望着霍起，心里明白大半，没等她说话，林晓倩眼一黑晕了过去。聂晴挣脱霍起的怀抱，冲了过去。李云飞跟书生走出来，两人手上各自拿着一个纸扎的小人。
“师哥，完成了。”李云飞摸了摸脑门上的汗。
“不错。”霍起低声道。
“是你们！”聂晴望着霍起，“你们……”
“放心，她没事，一会就会醒，醒来她就会全忘记。”霍起说着，表情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比起这个，他更感兴趣聂晴怎么能闻得到他们点的鬼染香。实话，他本来想顺便一起搞清楚聂晴的心思，但没想到鬼染香对聂晴根本没起作用。
书生见聂晴阴沉着脸，他解释，“聂晴你别生气，我们也是为了知道秦义跟马坤的事。”
“我知道。”聂晴吸了一口气，扶起林晓倩。
“聂晴，你爸妈是谁？”霍起忽然询问起聂晴父母的事。
聂晴紧紧皱眉，犀利的目光飞过霍起，他总是这样，一点也不顾及别人的心思，“我没爸妈，我是孤儿。”聂晴冷声道。
孤儿？
霍起沉思，李云飞望着霍起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聂晴没有被鬼染香影响到。这点他也很奇怪，想着李云飞凑近霍起，“师哥，难道师傅的香过期了？”
“你过期它也不会过期。”霍起冷冷道。
“是。”李云飞抓了抓脑袋说道，
书生把纸人递给李云飞，然后走过去跟聂晴扶起林晓倩，走过霍起身边时候，聂晴扫了他一眼，心微微揪在一起。
霍起也识趣，不在这里招人烦，跟李云飞他们走了出去。李云飞找了一个西北角落，点火烧了那两个纸人，然后念了一段地藏经超度她们。
做完这些，书生长舒一口气，“我还是第一次扎纸人。”说着他看着霍起跟李云飞，“为什么扎纸人的时候要滴血？”
“跟游魂建立联系。”李云飞说道，“然后他们会帮我们办事，不过他们能力很低，只能吓唬人，不过这也很有用，以前师傅经常扎纸人吓唬师哥跟我。”李云飞说着，有些怀念。
“那香？”
“是鬼染香，师傅留下来的，能吸引孤魂。”李云飞继续解释，眼睛盯着还在烧的火，“一般人是闻不到味道的。”说到这，李云飞看着霍起，聂晴怎么会闻到呢？看霍起的样子，应该也没答案。
书生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没想到不只是霍起厉害，李云飞也有自己的本事。他这一趟，是来对了。
林晓倩经过这么一吓，真的就把话说出来了。
谁也没想到，秦义跟马坤会是逃犯。
“师哥，这是我的错，我当时没调查清楚，就让他们跟来了。”李云飞挠着脑袋，很是抱歉。
“不是你的错。”霍起沉声道。
“师哥？”李云飞不解。
霍起转向书生，“书生，你来之前有没有收到什么信？”
“信？”书生疑惑，摇了摇头。
“对，信。”霍起眼神沉沉。
“没有。”书生仔细想了想。
“那你杀过人吗？”霍起望着他，嘴角扯起一丝笑，眼神冷冷的，一双眼睛能看穿人的心思。
“师哥，你说什么呢？”李云飞看了一眼愣在那的书生，看着霍起着急道，“书生怎么会杀人呢？”
书生看着霍起，沉默了下来。
“行了。”霍起皱了皱眉，淡淡一笑，“行了，秦义跟马坤的身份也搞清楚了，其他事等林晓倩醒了，你们再问。”
“好。”李云飞点头答应。霍起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李云飞看了一眼书生，“书生，你别生气，我师哥没恶意的，他就是这样。”
“我知道。”书生笑笑，“我没事。”
说着，书生凝神看着离开的霍起，心暗自沉了沉。
聂晴说了她杀了人，现在林晓倩也说秦义跟马坤杀了人，除了他跟李云飞，另外几个是不是都背了人命。
霍起靠着栏杆站着，手里捏着香烟，视线凌厉的望着远处，面色冷淡的，没有表情。
“霍先生。”身后一个温柔的声音。
“玉娘。”霍起转过身望着玉娘，玉娘一身紫色罗裙，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副漂亮模样。住了这几天，霍起跟玉娘说话并不多，多数时候根本见不到她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小童跟小灵负责他们的生活起居。
玉娘笑，眉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刚听到一些声音，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吧？”
“没什么。”霍起笑着道，他向来喜欢美人，玉娘这种的确数一数二的姿色跟聂晴差不多。
“没事就好。”玉娘笑笑，也不多问。
“说没事也没事，说有事也有事。我们那两个朋友还没找到，一点消息都没有。”霍起沉声说道，犀利的视线打量着玉娘，想从她眉眼之间看到点什么。玉娘默默听着，没说话。
两人沉默一会，玉娘凛起神色，“既来之则安之。”
“也对。”霍起附和，“玉娘，溯渊是什么身份？”
溯渊？
说起他，霍起注意到玉娘表情微变，虽然很快恢复自然，但那一抹诧异还是被霍起看到。
“他是我们这里书院的老师。”玉娘笑笑道，她没跟前几天似的避而不答。
老师？
这个答案出乎霍起预料。
“那祁风呢？”霍起追问，凝神看着玉娘。
“你……见到了他？”玉娘怔了怔，眼神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没错，今早我想去祠堂逛逛，正好遇到祁风就跟他一起去了，在那还见到溯渊。他们说到祭神之类的事情。”霍起娓娓道来，余光仔细打量着玉娘的表情。
玉娘浅吸一口气，她分明很诧异，没想到霍起会自己去渡门，也没有想到他会遇到溯渊跟祁风。想了想，玉娘暗自一笑，也许这些都是命中注定吧，就算他们想遮掩也遮掩不多久了。
“玉娘？”霍起见玉娘沉思，不说话便叫了她一声。
“嗯？”玉娘回过神来，微微笑着，“祁风也在书院工作，主要负责书院的管理。”
“是吗？”霍起笑笑。
“是的。”玉娘笑着回答。
霍起微微颔首，看这样子他问不出什么了。
又说一会无关紧要的话，玉娘告辞离开，霍起皱了皱眉，这些人到底都在隐瞒什么？
“师哥！”
没等霍起想明白，李云飞大叫着跑过来。霍起斜瞥一眼李云飞，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才能成熟点？难怪他们师父死得早，估计他离开之后，李云飞没少犯蠢气师父。
“怎么了？”霍起皱眉，漫不经心。
“聂晴受伤了！”
李云飞嚷道，“你快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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