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有病就该吃药
一个人，长着一个狗头，看起来很滑稽，也很诡异。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怪物会选择用一只沙皮狗的头来代替苟圣贤原本的样子。
孙无梦不喜欢沙皮，因为沙皮的皮毛都是褶皱，也因为沙皮的嘴像一个瓦筒。
他觉得沙皮很难看，不过看起来，好像比原来的苟圣贤耐看一些。
小怪物的能力让孙无梦有些吃惊，他没想到小怪物居然能够激活苟圣贤体内的病毒，并控制这些病毒，形成一个新的头。
只不过小怪物的这种做法让孙无梦有些不满。
诚然，孙无梦不是中世纪的骑士，也不是那些愚蠢至极的武士，事实上孙无梦并不反对以多敌寡。
但是小怪物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插手，这让孙无梦有些难堪，孙无梦觉得有些胜之不武。
“小怪物，你在干什么啊？”
小怪物欢快地跳到孙无梦身边，亲昵地用头蹭他的大腿。
孙无梦了解了，小怪物认为苟圣贤太丑了，所以才给他整整容。的确，“整容”后的苟圣贤看上去比原先要好多了。
苟圣贤眼前没有镜子，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已经变得比原来要好看许多。
但是他知道，那只吉娃娃能够轻易杀死自己。他也知道，今晚他没办法“弄”黎楠了。
他最好的选择就是逃，只有逃过小怪物的追杀，才能活下去。对苟圣贤来说，没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
幸运的是，小怪物这一次并没有拦截他。虽然苟圣贤不知道为什么小怪物会这么轻易放他走，但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所以他走了。
小怪物很想追过去杀死苟圣贤，但是孙无梦突然变成了一根木头。小怪物很担心孙无梦的状况，所以只能安静地守在孙无梦的身边。
孙无梦现在变成了木头，以前他还变过雕塑。不过不管他变成了什么，其原因都是相同的。
那原因就是，孙无梦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很有时间观念的人，一个每周六晚上十点都会出来到超市购物的人。
小怪物很不理解，为什么孙无梦一看到这个人就会傻呵呵地站在那里？
小怪物不是人，它不知道人类有些情感是根本无法解释的。
黎楠看了一眼破碎的校门，她站得很远，并没有继续向超市走。
校门尘土飞扬，很多学生都站在那里看着呆呆站着的孙无梦。而黎楠则很生气地不停向后退，生怕沾到灰尘。
孙无梦苦笑，因为他看到黎楠责怪地看着他。
虽然其他学生也知道破碎的假面，但是他们并不知道破碎的假面拥有超人的速度和力量。所以当他们看到校门口的战斗，他们都是震惊的。
尤其是他们看到一个没有脸的人砸毁了校门，然后那个没有脸的人又长出了一个狗头。
虽然黎楠也不知道破碎的假面的能力，但她知道破碎的假面和孙无梦有关。所以当她看到孙无梦出现在学校门口，她并不感到惊奇。
所以她很自然地嗔怒地看着孙无梦，那目光像是询问，更像是在谴责。
黎楠在谴责孙无梦为什么要把这里弄得这么脏，让具有洁癖的她根本不能走出校门。
黎楠的表情让孙无梦感到愧疚，令他不敢继续呆在那里。虽然破坏校门的并不是他，但他也难辞其咎。
于是他走了，他抓起吉娃娃，飞快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小怪物在孙无梦的手中很不安分，因为它自己能跑，而且比孙无梦跑得更快。可是孙无梦现在并不会过多去考虑小怪物在想什么，他只想离开。
小怪物很不情愿地一声声哼唧着，它在埋怨孙无梦白白浪费一个杀死敌人的机会，它在呵斥孙无梦把它放下来。
但是孙无梦根本不理它，于是小怪物认为，孙无梦有病。
如果孙无梦知道小怪物在想什么，他一定会很郁闷，因为在几个小时之前，苟圣贤也认为他有病。
两天后，汤姆终于回来了。
汤姆见到孙无梦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有病。”
小怪物在一边点头摇尾，对汤姆的这个结论深表赞同。
孙无梦伸手在小怪物的头上弹了一下，然后瞪了汤姆一眼。“你才有病。”
“你体内的病毒有一个致命的缺陷，消耗太大，但是本身能量有限。所以每当你进行剧烈运动的时候，你很快就会感到疲惫甚至瞬间脱力。”汤姆慢条斯理地说，而他说的这些症状，恰好就是孙无梦近期的表现。
孙无梦自己也知道他的身体的确存在异常虚弱的问题，可是他对此无能为力。“那怎么办？”
“继续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因为体内能量枯竭，细胞迅速老化，变成一堆碎肉。”汤姆警告他。
孙无梦无所谓地说：“碎肉啊，能活多久？”
“不用能力的话，几十年还是可以的。不过你用能力的话，你的细胞就会迅速老化。打个比方，你现在的身体就像一壶水，不用能力就像是用一根火柴去烧，可以烧很久。可是你只要动用了一点能力，你身体那一壶水就被扔到太阳上，瞬间就会被焚尽。”
汤姆很担忧，以孙无梦的现状和性格，他不会在乎自己会不会死，就算明知道会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也会继续使用能力。
“你离开了这么久，一定想到好办法了吧？”孙无梦似笑非笑地看着汤姆。
因为他知道，汤姆的性格比较沉稳，如果不是找到解决孙无梦身体问题的方法，汤姆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汤姆摇头不语，孙无梦让人很无奈，因为孙无梦不重视自己，也因为孙无梦异常固执。
在孙无梦的眼中，自己的性命不值一提，只要能保护身边的人，只要能破坏零所，那就可以了。
“说说你在外面的收获。”孙无梦慢慢抚摸小怪物后背的毛，就像一个和蔼的老爷爷。
汤姆败下阵来，他很顺从地从身后拿出来一个公文包，将其打开放在了茶几上。
孙无梦好奇地看着里面的东西，只见公文包内有一罐橄榄油，一盒隐形眼镜，一套叠的整齐的西装和一个精致的指针手表。
“这些是什么？”孙无梦对那款指针手表还是很感兴趣的，一伸手把它戴在了手上。
汤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之后任由他戴着那款手表。“手表只是它的外观，实际上这是一个GPS定位器，也是通讯器，还是你的武器和救命稻草。”
“详细一些，GPS和通讯我能理解，武器怎么说？”孙无梦试着敲打手表，想要找到按键。
汤姆笑道：“不用挨个尝试了，表盘上面有瞳孔识别，只有你的眼睛瞅到上面，才会启动它的功能。”
孙无梦一头黑线，他在头脑中想象自己使用这只手表的形象。“汤姆，你是在耍我吗？难道我在使用它的时候，要把眼睛凑过去？这也太引人注意了，别人会以为我有病的。”
汤姆慢慢喝着刚沏好的咖啡，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不是让你用眼睛去看的，是让你用手。你是白痴吗？你明明可以在手心再生出一个眼睛，为什么非要把脑袋凑上去？”
孙无梦无语，他抬了一下眼皮，扬了扬手中的手表。“怪我咯？任何正常人听到瞳孔识别，都会像把头凑过去吧？”
“拜托，这么高大上的东西，你如果把头凑过去，不是自降格调？你是在侮辱我带回来的东西。”
“好吧好吧，高大上，听你的。”孙无梦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动作。“武器和救命稻草是什么意思？”
“你先用你自己的瞳孔去扫描一下表盘。”汤姆用眼神示意。
孙无梦试着在手心生出原本自己的眼睛，在表盘上动了动。那只指针手表上出现了一排排液晶文字，共有三个分类。
第一个叫做利剑，第二个叫做塔盾，第三个叫做神迹。
“这是什么？名字也太中二了吧？”孙无梦对表盘上出现的三个分类并不是很满意。
汤姆解释说：“利剑就是攻击系统，手表能够射出带有高压电流、剧毒或者真白剂的飞针。塔盾是救命用的，表盘内可以放置12颗胶囊，里面可以放置急救药物。神迹是追踪器，可以放出纳米机器人，作为跟踪器。”汤姆一一解释道。
孙无梦点点头。“倒是和名侦探柯南有点像。”
汤姆撇撇嘴，似乎对孙无梦的评价不屑一顾，他又拿出那盒隐形眼镜“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别小看这个眼镜，它可具有X光透视仪、红外线热成像、摄像录像功能。有了它，你可以随时记录那些有价值的情报。”
孙无梦换下了自己的隐形眼镜，戴上了汤姆带回来的眼镜。在眼镜的背面有四个按钮，分别控制X光透视仪、红外线热成像、拍照和录像。
这个眼镜对普通人而言就是个摆设，谁能够在眼皮内触碰到那四个按钮？但是孙无梦能够控制眼睛内侧的细胞，所以这个眼镜是为他特制的。
汤姆看了看公文箱，笑道：“这个是我随便带回来的，防火防弹，绝对比007的衣服还带劲。不过好像对你没多大用处。”
孙无梦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没什么用，那橄榄油是干什么用的？炒菜？”
“你不是有病嘛，有病就该吃药，这就是我特意为你带回来的药。”汤姆打开罐头，倒出了里面的橄榄油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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