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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32章 缙云戏子


  竹喜听见这话就不高兴了,非跑到谭馥雅边上,继续给她捏肩,带着一丝撒娇的说:“不行!小姐在哪儿我也在哪儿!”

  “噗……”谭馥雅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竹喜居然这么可爱。

  竹喜见谭馥雅笑个没完没了的,噘着嘴,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捏肩的动作也停了,她弯腰凑到谭馥雅耳边,轻问,“小姐,你是不是和狄公子好上了。”说着她还用手做了两只鸳鸯头对头的动作。

  谭馥雅笑着笑着,听了这话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她一个劲儿的咳嗽,竹喜见谭馥雅被呛着了,立即过去替她拍了拍背。

  谭馥雅一边咳,一边解释着,“竹喜咳……我才和他认识几天?怎么可能会好上?”她真不知道竹喜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

  竹喜听到这样的解释,极为敷衍的点着头,“嗯……我懂我懂。”

  谭馥雅见竹喜这副神情,一脸不悦,用嫌弃的语调说:“平日里一副纯洁的模样,整天就想着这些。”

  竹喜见谭馥雅这样说自己,蹲下身子靠在谭馥雅边上,“小姐,你连人家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否认什么呢?”竹喜望着挂在屏风上的黑色披风,脸上直接笑出了一朵儿花。

  “我饿了。”谭馥雅见竹喜那副神情,这话题绝对聊不下去了,正好饿了,竹喜也有事儿做了。

  竹喜点点头,“好,竹喜这就去准备些吃的。”话落,竹喜便出去了。

  谭馥雅目送着竹喜出了房门,望了眼挂在屏风上的披风,并不在意竹喜所说的话。

  谭馥雅泡完了热水澡,吃过东西后便赖到床上去了,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回来,她真的没有停下来过,闭上眼睛,都是那鲜血淋漓的现场。或许真的过于劳累,谭馥雅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一觉直到天亮。

  谭馥雅迷迷糊糊的起了床,毕竟答应过狄承旭,竹喜见谭馥雅难得的早起,高高兴兴的替她梳妆打扮,一顿丰盛的早膳过后,谭馥雅便坐在雅阁的小院喝茶消磨点时间。

  很快,县衙的人便来到谭府前,谭馥雅稍微收拾了一下便上了林锋赶来的马车。

  竹喜见谭馥雅又要出去,硬要跟着,谭馥雅和她解释了里边的危险性,竹喜更是拉着她不撒手,无奈之下,她只好带着竹喜一同前去。

  谭馥雅和竹喜坐在车厢内,她挑开车窗的帘子看了看外边,似乎不是去县衙的路。

  “林锋,这是要去哪儿?”谭馥雅问道。

  外头的林锋甩着马匹的缰绳,自然是听见了,可就是不想和谭馥雅说话。这样的情形让坐谭馥雅边上的竹喜有些急了。竹喜怎么也没想她家小姐就这样坐上了一个陌生男子赶的马车。过会儿,竹喜有些紧张的问,“小姐,他怎么不说话,不会是坏人吧。”

  谭馥雅听了这话,低低一笑,“不是。”林锋虽然不讨人喜欢,不过的确不是坏人,他看不惯自己,会搭理自己的话,那才有鬼!

  马车在街市上绕了几圈,而后驶进了一条繁华的街道,街道两侧摆满了摊子,小吃冒着蒸气,香味四溢,玩的也是数不胜数。

  马车缓缓停下,谭馥雅有些纳闷,怎么停在这里?

  而后便停林锋道:“下车吧。”

  谭馥雅闻言带着竹喜下了马车,她们现在还在小巷里。

  前边闹哄哄的一片,远见一座三层高的红木楼前,人山人海,他们手里拽着白花花的银子,踮着脚,人潮一浪又一浪的往前扑,似乎在争先恐后的买着什么东西。

  谭馥雅不解,来这儿做什么?她转头问林锋,“那是什么情况?”

  林锋指了指前边的那座高楼,转身朝着马车那儿走去,撂下一句话,“狄公子就在那楼里,你自己去找他,我还有事要办。”说完,他便上了马车,似乎还有什么急事。

  谭馥雅见林锋对自己的态度还是那样不友善,撇了撇嘴皮子,有些懊恼的朝着那人群的方向挤了挤。她拍了一下身前那拼了命往前挤的男人问,“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在买什么呢?”

  “戏子三千的每月一唱啊!”那男人头也没回,生怕后边的人耍诈,借机跑他前边去抢了牌号。

  “戏子三千?每月一唱?”谭馥雅一脸茫然的看向身后的竹喜,想从她那里知道答案。

  竹喜轻轻一笑,这才解释道:“小姐,咱们天元有四宝,景年的酒、洛封的瓷、昆仑的石、缙云的戏子。”

  说着,竹喜指了指那座约有三层高的红木楼,“这里边住的便是天元第一戏子,戏子三千,他的一出《月牙负》曾在国宴上令无数人感动落泪,不仅是咱们的皇上,就连邻国的王公贵族也是赞不绝口,他们曾用几座城池的天价,想买了这戏子楼,可戏子三千连看都没正眼看他们,皇上见戏子三千不为钱财所动,赐下‘天下第一’的称号。十几年过来,那出《月牙负》已经极少唱了,可戏子楼的每一出戏都十分新颖有趣,可惜这戏子三千又规定,每月只唱一出戏,每次放牌号百张,价高者得。咱们的老将军可爱看戏了,几乎每月都来。十日后便是戏子三千本月的开唱,这些人可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只为能买到戏子楼的牌号。”

  谭馥雅听了半天,她对戏子三千倒是没什么兴趣,只是好奇狄承旭为什么会跑这儿来。

  没等谭馥雅出声儿,边上的竹喜突然就兴奋了起来,有些激动的问,“难道狄公子认识戏子三千?若是这样,我们进去岂不是能见着戏子三千了?”

  谭馥雅看着竹喜那副花痴到巴不得嫁给戏子三千的样子,无奈问,“不就个戏子吗?”

  “小姐,戏子三千可不只是唱戏那么简单,他的易容术也是天下一绝,你知道他为什么叫戏子三千吗?传言他能变幻三千多副面孔,男女老少,极为逼真。”竹喜给谭馥雅解释着。

  这话越听越假,易容术?估摸着只是以讹传讹,越说越夸张了,她直接抓了个重点问,“所以他是男是女?”

  竹喜闻言愣了一下,与谭馥雅对视了一会儿,应,“不知道。”

  谭馥雅和竹喜站在戏子楼正前方,抬头看了一眼,戏子楼的确是朴实而华,烫金的匾额竖立在二楼层与三楼层之间。

  谭馥雅拉着竹喜绕到边上,戏子楼的正门三个方向都挤满了人,别说上楼了,踏上戏子楼门前的石阶都成问题。

  竹喜挽着谭馥雅手臂,主要还是怕她家小姐就这样挤进这个男人堆里,问,“小姐,我们怎么进去呀?”

  谭馥雅看了一眼死拽着自己不放的竹喜,无奈的叹息一声,就知道她是来监视自己的。

  谭馥雅领着竹喜走到边上,她们绕着戏子楼走了一段,整座戏子楼都充满了艺术气息,每一寸都是金雕细酌之作,楼高三层,红木碧瓦,坐落在一个圆形空地上,每隔个两三米便有一根粗壮的柱子支撑,柱子上精心刻画着各式各样的脸谱,五官立体,神态各异,每一根柱子都有自己的脸,仿佛在跟过往的人讲述着不同的故事。

  谭馥雅一路欣赏下来,难以置信,这雕刻的工艺,真真可以称得上巧夺天工,美轮美奂。

  拉着她的竹喜见谭馥雅一脸欣喜,都忘记自己来做什么的时候,低声提醒她,“小姐,你不是还有事要办吗?”

  谭馥雅一手搭在那雕琢的柱子上,回头看向竹喜,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找狄承旭的,她转儿看了看四周,正巧看见了一扇大开着的窗子,便拉着竹喜跑了过去。

  她们站在窗子前边,东看看西望望。竹喜见谭馥雅准备不走寻常路了,将她的手拉的更紧了,有些担忧的问她,“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

  谭馥雅也没搭理竹喜的话,将手从竹喜手臂里大力的抽了出来,竹喜踉跄的后退一不,一抬眼便见谭馥雅一手摁着那窗台,轻盈一跃,便蹬上去了,直接进入了戏子楼。

  谭馥雅回过身子,站在里边伸出手对竹喜说:“没事儿,快进来。”

  竹喜缩着手,摇摇头,焦急的苦口劝说:“小姐,你快些出来,这样被人抓住不好交代!”

  谭馥雅见竹喜这副模样,立即收回了手,“你不进来,那我走了。”说着她便假意转身要走。

  “小姐。”

  谭馥雅听见竹喜叫她,低头一笑,转过身子,就知道她不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只是,令谭馥雅没有想到的是,她一抬眼,竹喜已经进来了,就站她跟前。

  “二位是狄公子的朋友?”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悦耳如同出谷黄莺。

  谭馥雅转身一看,一个年轻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们身后,一身水蓝的衣裙,身上绑着条长长的披帛,勾勒着前tu后qiao的身形,带有一丝独特的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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