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6

　　小侯爷，这可是我们家新来姑娘，都是新鲜货，都还未见过客呢，今个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都给你带过来了，叫您老先尝个鲜”。翠红院的**子卖力地讨好着郭真，扯高了嗓门向门外唤道“女儿们啊，快来进来侍候小侯爷了。”随着**子的叫声，几个装扮妖媚的娼妓走进门来。

　　“滚，滚，滚。”郭真斜眼瞥了一下，一扬手，一碗热茶泼到**子脸上。

　　“还不快滚，拿这些柴禾鸡来蒙混我们小侯爷，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我们小侯爷喜欢有肉的么，快去再给小侯爷挑几个来侍候，”一旁的侍立的歪嘴沈庚就势在**子的屁股上补了一脚。

　　**子被这恶奴踢得诚惶诚恐，不知自己哪里做错，想想一向淫邪的小侯爷郭真不知今天是错了哪根筋，竟会如此不悦，想哪郭真是色中恶鬼，平日见女人似虎狼饥不择食，却不知为何今日里却挑挑拣拣起来。

　　挨了恶仆一脚，**子就坡下驴，也顾不得擦拭满面茶污，口里一边应诺着，一边慌忙引着几个妖艳的**逃出门去，身后自有郭真淫邪的话语叫嚣传来。

　　“我要肉肉的，懂不懂啊，快去给我找来，不然我叫人拆了你家房子，叫你开不成买卖、、、、、、。”随即一个茶碗被抛出，随着‘啪‘的一声清脆声响，茶碗在**子身后摔碎。

　　自那日被铁面人救回，恐武直在外寻仇追杀，郭真哪里还敢离开侯府半步，倒是两个恶仆颇有心计叫府衙师爷画了武直的画像，张贴在鹿州大街小巷，造势说武直是盗匪强人，弄了个全城缉拿，怎料武直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州府内的衙役忙活数日，弄得鹿州城内是鸡犬不宁，也未寻到武直半点踪迹。

　　“歪嘴子，我曾记得你家里是在这鹿州，对吧!”郭真似乎想起点什么，对侍奉在旁的歪嘴言道。

　　“小侯爷，您记得不差，小的家是在鹿州，自小十岁起卖身侯府，如今离家已快十年了，不知道小侯爷问这作甚。”歪嘴一旁毕恭毕敬作答。

　　“是这的人就好办了，这是你家的地界，爷要你去办一件事，成了也自会重重赏你。”郭真一阵奸笑，肚子里的坏水又冒了出来。

　　“不知小侯爷让奴才办什么事情，小的离家很久了，此地也是生疏的很，不知小侯爷吩咐的事能办成办不成，但凡能用的上奴才的，请小侯爷尽管吩咐就是，小的定尽心竭力。”歪嘴应道。

　　“你可还记得那日卖酒的美人儿，你替我去查下是何许人家之女，如今为她茶饭不香，夜不能寐，每每想起就心里发痒，似猫儿抓心一般，你若把此事做的我满意，待来日小爷我定还你卖身契约，放你自由出府。”原来这郭真是贼心不死，一朝未成得手，那会心甘，此刻他嘴中念叨的正是凤灵儿。

　　“原来小侯爷是为此事，小的倒已有办法。”歪嘴奸笑着上前附在郭真耳畔，道出一个阴损之策。

　　郭真听得真切，高兴的连连点头称妙，催促道：“快快去办，成事之日，小爷我定要重重赏你，叫你风光回家，不过那丫头性子烈，可不要给我弄伤了。”

　　“小侯爷万万不可再生事端，相爷吩咐小人保护您，如若再出现差错，小的实是吃罪不起，难以向相爷交代。”一旁的铁面人怕郭真惹是生非，忙出来拦阻。

　　此刻郭真正在兴头之上，突然间被他无端打断，内心怎不气急，只是依仗着铁面人是相府的人，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郭真虽怒在心里，但面上尚未表露出来。郭真冲歪嘴使了个眼色，歪嘴何等狡黠，怎会不解主子用意，于是起身奸笑着躬身离去。

　　“那日受尽野猴凌辱，你已把它收在画里，说要替我报仇雪恨，时至今日也未见你有何作为，难道你与这猴子有私交不成，不然，连我的话也不听。”郭真转了话题，忿忿地斥责起铁面人来。

　　话即出口难以收回，铁面人已知不合时宜，自己毕竟是相府的一个家奴，怎管得了主子作甚，但见郭真尚未发怒，着实心安了许多，此刻听罢郭真提及那猴儿之言，不禁面露为难之色，他微微迟疑了一下，劝道：“这野猴虽被属下擒到，此时收纳在画中，倒也算是安稳无事，若是将它放出，恐有不测发生。”

　　“莫要辩驳，难道相府竟是养了一群吃白饭的么，这么小小的事情办不了，还怎么在这里当差，你还是回去吧，叫你们相爷再派个不是废物的来”。

　　“这个、、、、、、”。铁面人见郭真发怒，不敢再作迟疑，只好顺从言道：“小侯爷既然吩咐，奴才不敢不从，只是容小的放肆，若将野猴擒出，还需小侯爷赏些酒来，待奴才将野猴灌醉，这样可保安然无虞，到那时，我让野猴醉死，亦可任凭小侯爷你随意处置。”

　　“小温子，去给他拿酒，铁面人，快快把那野猴给我擒来，我要活剥了它的皮，生喝它的血。”想起当日桃园受难，做‘花儿’时之屈辱，郭真恨意又起，但那猴儿毕竟强悍，心中不免又有几分畏惧之色，好在道法高深的铁面人护在眼前，倒也是少了些许惧怕，且有了几分底气，郭真便竟似癫狂般叫嚣起来。

　　见郭真执意要找猴儿寻仇，铁面人心中虽有抵触，但毕竟是身份卑微，只得言听计从。

　　只见铁面人从怀中掏出画卷，轻手一扬，画卷随风放大飘起，且牢牢粘附在墙壁之上，郭真走进前，见那猴儿带着一脸惊讶之色被封印在画中，昔日令人生畏家伙如今变成一滩死墨，郭真大喜，叉着腰，指着画中的猴儿冲铁面人叫到：“作死的畜生，看我今日如何修理你，铁面人，还不快快给我捉出来。”

　　“小侯爷勿急，你且退后，待我施法捉出这厮任由您处置。”

　　铁面人言罢，伸手接过小温子呈上的一碗酒，递到画卷中猴儿的嘴边，轻轻地灌了下去。只见画中的猴儿竟然张开了嘴，衔住酒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满满的一碗酒被猴儿喝的干干净净一滴未剩，铁面人见酒喝干，忙又换来一碗，同样也是被猴儿喝得干净见底，郭真与众奴仆守在一旁，看着猴儿喝酒倒也有些情趣，竟忘了眼前凶险，皆在一旁连连称奇，倒是郭真哪有耐性见铁面人一碗一碗地灌下，索性捧起一大坛子酒冲上前来，亦学着铁面人将整坛子的烈酒灌将下去，一坛子酒灌下，想必是画中的猴儿已经醺醉，适才画中站立的的猴子竟醉到在在了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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