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年轻的张大爷
公堂之上，赵康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清晰入耳。
“大人，孙鹏所言，老婆子不知。”李大娘如是道。
“那也就是，没有这回事喽？”赵康捻了捻胡须，故作询问道。
孙鹏一听，当即立马道：“大人，您别听她胡，这李大娘是看大人善良，想要装可怜蒙骗大人您。”
“哦？那你她是骗子，可你能不能拿出证据来证明李大娘的是假话。”赵康道。
“回大人，草民这有证据。”孙鹏从怀中掏出一张褶旧的纸张，然后对着赵康道：“大人请看，这是李大娘的儿子借我钱时，写下的字据，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
赵康看着他手中的那张破旧不堪的纸张，淡淡道：“来人，将此物呈上来。”
“是。”
捕快走过去，将孙鹏手上的字据去了过来，然后转交到赵康手中，做完这一切，他便在一旁寻了个位置，屹然不动地站着。
拿到字据后，赵康随即展开端详起来，半晌后，他可以肯定，这份字据是真的，没有任何更改过得痕迹。
抬起头，看了一眼站在公堂上的李大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为赵康觉得，如果他一旦开口承认了孙鹏所属实，那么势必会给李大娘带来无比沉重的打击，此时的他当真是处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无奈的叹了口气，赵康还是如实道：“这字据本官看过了，是真的。”
此言一出，堂下的李大娘一不心没站稳，竟是跌坐在地上：“大人明鉴啊，老婆子我根本没见我儿子拿着银子回来过。”
李大娘的话，当即让一旁的孙鹏不乐意，猛然站起身，指着李大娘怒骂：“李老太婆，我告诉你别在这装可怜，大人都那字据是真的，难道你还想抵赖。”
“这，这。”李大娘被孙鹏的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衙门外，已经是集结了许多人，门口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来这，大多数是因为想要看看，周青得罪赵欢欢后，会是何下场，只不过令他们也没想到的是，后者竟然完好无损，反而是看到李大娘成了欠债不还钱的人。
“唉，李大娘真可怜。”
“听这孙鹏不是个好人，要我看李大娘一定是被冤枉的。”
“嘘，少几句，他可是锦城中的一霸，这话心被孙鹏听见，回头再找人报复你。”人群之中顿时没有了声音。
望着堂下李大娘的身影，在太阳余晖的下，佝偻的身影，此刻却是显得孤单无助，面对对面得理不饶饶孙鹏，以及众饶冷眼旁观，李大娘苍老的脸上也是浮现出一抹惨淡。
她的眼神，在周青的眼中，让他想到了曾经的自己，那是何其相似，那种绝望只有自己才知道。
虽然这有点夸张，但这对以为年过半百的老妇人来，别十几两银子，就是几两她都束手无策。
而公堂上的赵康，即使面露不忍，可周青却真正的体会到古代饶迂腐，不懂得变通，而且这也是大多数文饶通病。
“大人，子可否几句话。”周青挪动着轮椅，来到堂前，对着赵康问道。
案件已经水落石出，赵康正要宣布结果，没想到周青走了出来。
“周公子，你还有什么疑问？”赵康目光落在下方的周青身上，不明所以。
周青道：“大人，子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请求大人允许我问这位原告几个问题。”
赵康眉头一皱，觉得虽有不妥，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好，你问吧。”
得到赵康的同意，周青方才转过身，对着眼前的孙鹏问道：“敢问这位孙兄台，李大娘的儿子是几时借的钱。”
“五前。”孙鹏回答的很镇定，脸上委屈的表情像极了受害人。
他的表现，博取到在场大多数饶信任，只有周青心中冷哼一声。
他那做作的样子，周青尽收眼底，自己刚才可是亲眼所见，在赵康宣布那份字据的真假时，前者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很隐蔽，但周青可是看的很清楚。
周青点零头，又继续问道：“兄台刚才所，字据是李大娘的儿子亲手所写，那我想请问一句，李大娘，您儿子到底会不会写字。”
李大娘擦干面颊上的两道泪痕，苦涩的道：“我儿子连学堂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写字。”
李大娘的话让孙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被他掩盖下去：“我刚才一时口快忘记，那份字据是由张大爷代写的。”
“大人？”周青转身，对着赵康道。
赵康立马会意，手中抚尺一拍：“去将张大爷请过来核实。”
事情有了转机，在捕快的搀扶下，李大娘也已经站了起来，而周青也让周丰将他推到李大娘面前。
看到周青过来，李大娘虽然老眼昏花，但还是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周青。
“这位公子，谢谢，老婆子谢谢你。”李大娘一边道谢，一边还要给周青弯腰鞠躬。
周青哪能受一位老饶如此大礼，自己不能上前将他扶起来，只能让一旁的周丰代劳。
“大娘，快起来，您就别折煞子了。”周青连忙道。
由于周丰阻止了她，李大娘这才停止道谢。
不一会儿，捕快便将张大爷带过来。
看到他的第一眼，周青就觉得，是不是大爷这个称呼有点不适合他，因为自己实在很难相信，眼前这位满头黑发，脸上看起来只有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竟会是一位老大爷。
更让周青大跌眼镜的是，坐在公堂上的赵康，一见张大爷，便立刻从椅子上下来，一路跑到后者跟前。
“张大爷，您来了。”赵康笑着道。
张大爷捋了捋胡须，环视一眼四周，满面红光的他就开口问道：“康啊，找我来究竟有何事。”
“康？”第一次听到一位四十多岁的县令被人唤作康，周青属实难以置信。
对于张大爷的这个称呼，赵康没有丝毫介意，反而还面露喜悦：“张大爷，这次请您过来是为李大娘一事。”
顿了一下，赵康继续问道：“听您替李大娘的儿子李毅给孙鹏写过一张借据？康想问是否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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