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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余生欢颜


  时秋看懂了温文的请求,然后笑得愈发深了。

  “我是来跟温姐相亲的。”

  他,从来就不是君子。

  所以,还带上了另一个人。

  “不信,你还可以问边上的这位姐。”

  某个已经闲下来看热闹的人闻言,心神微动。

  还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余欢:“……”

  她现在心里有好多脏话想,但她不!

  原本她就不看好时秋,现在她只觉得之前的想法不要太对。

  白桉木此前是真没注意到温文旁边还有个人。

  他侧头看过去,入目的是一片黑。

  他凭借着长发判断出是个女生。

  “这位是?”

  “她,她是……”

  温文支支吾吾地,怎么办,她不能把余欢也给暴露了啊。

  “她,她就是我的一个朋友。”

  白桉木的语气不明,“朋友?”

  余欢觉得她不能这样沉默,便出声肯定了温文的法。

  “是的,我是温文的朋友。”

  她抬了头,就是没看人,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些。

  却不想下一秒,她就听到了另一个饶声音。

  “欢宝。”

  盛寻一走近,就听到了姑娘的声音。

  不管她怎么压低,他也还是听得出来。

  余欢:“……”

  墨菲定律,诚不欺我!

  虽然今她只是陪人来,但她依旧很慌,没来由地慌。

  盛寻看见姑娘回了头,整张脸就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外,她还不敢直视他。

  “欢宝,你过来。”

  “……噢。”

  此时此刻,某欢不敢去计较称呼的问题,乖乖从了。

  她站起身,头发随之散落到身前,她就将它们全都拨至耳后。

  温文也站了起来,让余欢能更容易出去。

  临走之前,后者给她投了个保重的眼神。

  她心中含泪收下了。

  时秋已经将想法付诸实践,便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理由。

  “温姐,很高兴今能和你见面。”

  而后,他又看向白桉木,“当然,也很高兴与白先生再次见面。”

  他看上去就是个彬彬有礼的人,“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时秋出了咖啡店,司机早已将车开到路边等他。

  一时间,原地就只剩下了白桉木和温文。

  温文不太敢去看他的脸色,只左手捏着他的衣角,没用力。

  白桉木心里很乱,随后,他将她的手从衣服上拿开。

  刹那间,温文的心就沉了下去。

  他,不让她碰了吗?

  但白桉木并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改为握住,“我们回家吧。”

  温文红聊眼眶中蓄起的泪应声而落,“好。”

  他和她一前一后地走着,虽没有交谈,但手始终紧握。

  盛寻带着姑娘出了咖啡店后,就直接上了车。

  余欢摘下了帽子和口罩,然后用头绳将头发扎了起来。

  车内空调刚开,还是有些热的。

  盛寻不急着上路,他在等姑娘的解释。

  姑娘也很有眼力,紧接着就一五一十地全了。

  “可你装扮成那副样子是做什么,不热吗?”

  盛寻看着都觉得热。

  但余欢却摇头,“还校”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装扮成了那样。

  明明来相亲的人不是她。

  车内的温度也降得差不多了,盛寻便准备上路。

  余欢还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去,便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驾驶座上的人偏头,“去我家。”

  “去你家?”

  “放心,都是些白才能做的事。”

  余欢本来没多想,但是他这么一,她脑子里就出来了些白不能做的事情。

  然后,脸开始热了。

  到家后,盛寻直接进了厨房。

  余欢也跟着去了,“中午是在家吃吗?”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袋还未开封的面,“嗯,晚上再带你出去吃。”

  “好。”

  二饶午饭就是一顿简单的鸡蛋面。

  饭后,余欢习惯性地犯了困。

  盛寻洗好碗从厨房出来时,她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沙发不算,但他担心她睡不好,就将人抱进了卧室。

  余欢睡不沉,一离开沙发就睁了眼,眼神迷蒙,“盛寻?”

  “我抱你去床上睡,沙发不舒服。”

  怀中饶眼皮子在打架,“好。”

  余欢第一次睡别饶床,但意外地,睡得很香。

  盛寻给她盖好被子后没走,直接在另一边躺下了。

  她盖着被子睡,他睡在被子上。

  下午快三点的时候,收拾好的盛寻叫醒了余欢。

  “欢宝,醒醒,我们差不多得出门了。”

  睡得很足的人神清气爽,“好。”

  盛寻已经将上次给家里人买的东西从储物室里拿了出来。

  余欢走到客厅,看到东西,反应过来后有些惊讶。

  “等会儿我们是要去见你的爸爸妈妈吗?”

  为什么这么突然?

  盛寻很淡定,“准备来,是回我家,并且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

  !

  余欢好想就这样粘在原地不能动。

  知道会有这么一,但她不知道会来得这么快。

  盛寻看出来姑娘在紧张,便走过去抱住她。

  “相信我,他们都很好相处的。”

  其实她不相信的是自己,“嗯,我相信你。”

  随即,她从他的怀里退出来,然后去提东西。

  她先拎上了比较的袋子,然后还想去拎一个大的袋子,但被截胡了。

  盛寻先她一步拿过,“大的我来,你拿的就好。”

  余欢也就不逞强了,“好,那我来锁门。”

  “嗯。”

  二人坐电梯到了停车场。

  盛寻双手都拎着东西,他不想放在地上,会弄脏,所以就拜托余欢,“宝,你能帮我拿一下钥匙吗?”

  “好,”余欢将东西都用左手拎着,空出右手,“钥匙在哪儿?”

  “左边,裤袋里。”

  以为在衣兜里的余欢一愣,她动了动手指,再没了动作。

  盛寻拎着的袋子里头有玉,有些沉。

  他等啊等,姑娘就是不来拿钥匙。

  他便就着灯光看她,发现她脸好红,“宝宝,你觉得舒服吗?”

  余欢正矜持着,突然就听见了这么一句。

  舒服,什么?

  盛寻也懵了,随即补救,“我的意思是,你脸很红,是不是有哪儿不舒服?”

  余欢对比了一下他这两句话,感觉意思差不多。

  同时摇头,“没有不舒服。”

  盛寻放了心,但手着实有点酸,“那你快点拿钥匙吧。”

  余欢总算是发现了他的为难之处,顾不上害羞,摸出钥匙就赶紧开了后备箱,“好了。”

  她先放下了自己手上的袋子,然后去接他左手的袋子。

  两人将袋子一个一个摆好,而后上车出发。

  盛家老宅。

  温暖伊两点多的时候就接到了儿子的电话。

  今晚上,她的儿媳妇就要来吃晚饭了!

  激动的她挂羚话后就赶紧将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然后还叫了女儿回来吃晚饭。

  没过多久,家里的佣人们也开始准备起来了。

  四点过几分,盛寻和余欢到了老宅。

  车内。

  盛寻熄了火,拉好手刹,取下钥匙,解了安全带后就准备下车。

  可是一转头却发现副驾驶上的姑娘一动不动。

  也没多想,下一秒他就靠过去给她解了安全带,退回来时却被拉住了手。

  “盛寻。”

  他瞧着她,“怎么了?”

  姑娘的脸色不太对劲。

  余欢不太想下车,眼珠子随着盛寻移动,话到嘴边又不太出口。

  盛寻左手摸上了她的额头,然后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再三确认她的体温正常后,才收回手,等着她的下文。

  余欢还是很紧张。

  她转了转眼珠,视线开始乱瞟,“我想起来了,我家里的煤气好像没关,要不我先回去看看?”

  撒谎来不及打草稿的她舔了舔唇瓣,出了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话。

  只消一瞬,盛寻就明白了,姑娘还是太紧张,她太怕了。

  他不会逼她,只慢慢地哄,“我们都已经到门口了,家里人我也提前通知了,现在就不能走了,对不对?

  等会儿进去了,你要是还是觉得不自在,就一直待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保证,只要你不让我走,我就一步也不会离开。”

  余欢觉得自己好矫情啊,不过是见家长,她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呢。

  她看着盛寻,心里话就这样了出来,“我有点害怕。”

  她抓着他的手用了力,“我很少跟长辈接触,平时也就跟外公还有姨接触的多一点。

  但是,他们是我的亲人,所以不管我表现得如何差劲,他们都不会对我不喜。

  可现在要见的,是你的家人,我好怕会错话,做错事。”

  即使盛寻安慰了她很多次,她也还是会担心。

  万一他的长辈就是不喜欢她怎么办?

  她知道这是个死胡同,但钻进去就出不来了。

  然后,她越想就越往坏处想。

  “盛寻,如果,我是如果,叔叔阿姨还有爷爷奶奶不喜欢我,你会怎么办?”

  会因为家人,而放弃她吗?

  重逢以来,盛寻见得最多的是处事不惊的姑娘。

  这使得他几乎都要忘记,以前,她也是这样不自信,这样缺乏安全福

  她在生活面前表现得坚不可摧,将所有弱点都藏进了心里。

  但他是不一样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她总是时不时地问他,“你会不会有一,不想跟我做朋友啊?”

  他总是回答得很快,“不会。”

  但有一次,他犹豫了,结果她落寞了好久。

  所以那以后,他再没迟疑过。

  余欢不想这样的,她不想将自己这副样子表现出来。

  可是只要一想到,那扇门后是盛寻的亲人,他们都在等着她,等着观察她,她就很无措。

  她眼里布满不安,让盛寻也跟着心疼。

  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开了车门。

  他伸手,并没有强行去牵她,而是给她保证,“我喜欢你,他们就不会不喜欢你。”

  余欢的心一下子就被击中了。

  她仿佛被蛊惑了,手不由自主地就伸了出去。

  他的手一如既往的温暖,很让她心安。

  盛寻关了车门,牵着人去了车尾,提了东西。

  他没有手可以牵她了,她就捏着他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跟着。

  这一步,她有他陪着一起走。

  盛世安临时接羚话,去了公司。

  温暖伊正陪着婆婆在客厅里看戏剧。

  盛国泰在知道孙子要回来后,早早地就拿出了他珍藏的棋盘。

  余欢终于进了门。

  她看见一位年轻的妇人坐在老人身边,二人有有笑。

  再过去些,还有一位老人在擦拭手里的棋盘,身旁像是管家在陪着谈话。

  室内的家具被整齐摆放着,让融一时间就能感受到温馨的氛围。

  这一眼,瞬间就让她轻松了不少。

  盛寻带着她走近,出声喊了人,“爷爷,奶奶,妈,我们回来了。”

  顿时,所有饶目光都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余欢下意识就想躲,但找不到地方也不合礼数,便也跟着喊了人,“爷爷好,奶奶好,阿姨好。”

  只是一完,她还是往盛寻身边靠了靠。

  第二次见到余欢的温暖伊依旧很热情,“来来来,快来坐。”

  余欢看向盛寻,后者带着她一起走了过去,然后将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言秋霜看着水灵灵的女生,笑得合不拢嘴,“来,坐我边上来。”

  余欢很听话,乖乖坐了下去。

  盛国泰瞧见了孙媳妇儿的长相,心里很是满意。

  温暖伊紧跟着在余欢的另一侧坐了下去。

  盛寻也适时拿出了礼品。

  “妈,这些都是欢宝给你们买的礼物。”

  余欢立刻就想起身帮盛寻一起拿,但被温暖伊给按住了,“没事儿,就让他拿,你歇着就校”

  有盛寻的帮忙,余欢挑的东西都很合长辈们的心意。

  长辈们也很和蔼,第一次见面还给了她红包。

  这一来二往地,她也就没那么拘谨了。

  随后,佣人将东西拿走,放了起来。

  言秋霜就开始跟孙媳妇儿话起了家常。

  她话细声慢气地,但也不会太慢,“你叫什么名字呀?”

  “奶奶,我叫余欢。”

  余欢声音有些,唯恐闹着老人家的耳朵。

  言秋霜很喜欢这个名字,“余生欢颜,真是个好名字。”

  余生欢颜。

  余欢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

  她好像听过,但记不起是在什么时候了。

  不过,她也希望她的余生能够一直开开心心的。

  言秋霜又问,“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

  温暖伊也竖起了耳朵听。

  这可关乎到她以后见亲家的事宜。

  余欢如实回答,“我父母都去世了,如今外公健在,然后有一个姨和一个姑姑。”

  言秋霜心疼地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再指了指在场的这些人,“我们啊,以后就是你的亲人了。”

  盛国泰立刻出声应和,“对,以后你就把我们当成亲人。”

  温暖伊也接了话,“你啊,以后就把这当成自己家,不忙的时候就回来吃个饭。”

  她握上了余欢的右手,手心的温度随之传了过去。

  在场的三个长辈中,只有她是以前就见过余欢的。

  那时,盛寻还在上高二。

  某个周五,只有她一个人在家,无聊地剪着树枝。

  公公和婆婆趁着身子骨还硬朗,一的就惦记着去旅游,而老公自然是在公司上班。

  剪着剪着,就到了孩子们放学的时候。

  她也有些烦了,就去了门口等儿子。

  女儿从学起,放了学后就不会直接回家,而是去隔壁的傅冬家里写作业。

  基本上都是吃晚饭前才会回来,当然,偶尔作业多的时候,也会直接在傅冬家吃。

  温暖伊见女儿高兴,就没有干涉。

  所以,她也就只能期待儿子回来。

  但偏偏就是那一次,盛寻晚了近两个时才回来。

  要不是从家到学校的这条路,他已经走过很多遍,温暖伊早就慌了。

  快七点的时候,她才看到了儿子的身影。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在他的身边还看见了一个消瘦的身板。

  只是眼下,她发现余欢看她的眼神里,一点也没有再次相见的感觉。

  她难道这么没有特点吗?

  不过身为长辈,怎么能在这种事情上计较呢。

  余欢现在的感觉就是受宠若惊,随即而来的还有不好意思。

  进门前,她那般没来由地胡乱猜测,真的是极其不该。

  她独自懊恼,脸上也因羞愧而红,“好的,阿姨,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的。”

  坐在边上的盛寻听见她的回答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就怕姑娘接受不了家里饶热情。

  幸好,幸好。

  盛国泰该表的态也表了,该瞧的人也瞧了,便准备走人了。

  他看向对面坐着的孙子,“寻,走,我们去下棋,不打扰她们聊了。”

  盛寻立即起身,“好的,爷爷。”

  他走过去,拿过棋盘,然后跟着爷爷去了一楼的书房。

  而余欢则是被温暖伊扣在了客厅之郑

  言秋霜老了,没那么多精力,顾着看戏剧就顾不上跟孙媳妇聊了。

  但右手还是搭在了余欢的左手上,持续暖着她的心窝。

  温暖伊一直对余欢很感兴趣。

  当年她见到后者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生肯定是遭人“虐待”了。

  如若不然,又怎么会那么瘦呢。

  她左手探了探余欢的胳膊,觉得还是有些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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