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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6 章


  一大早的就碰着这么一桩事儿,承恩侯心头早有火了,如今再听这么一说,心里越发不受用了,当下便沉下声喝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桂嬷嬷她儿子儿媳便越发嚎啕得厉害了,嘴里倒是不耽误的,“小的们也不知道,只是奶奶忽然就打发人来拿问小的们的娘。小的们和小的们的娘如何敢怠慢的,小的们的娘忙不迭就去了。头一天人就没回来。小的们只当奶奶把小的们的娘留在府里了,也就不声张了。可小的们在家等了一天,两天,三天,还不见人家来,便想到府里来问个究竟。那里知道,不但什么都没问出来,还被打了出来。小的们也就不敢再造次了,只得日日守着门前。可谁想到,小的娘竟早死了,就死在离小的兄弟住处的一条街后了。”

  这一家子,虽哭得了厉害,这一车子话倒是说得利索不含糊,字字句句分明得很。

  所以这会子若是能按下心头的火细看了他们,定能看出他们是干嚎的,只是承恩侯父子惯要脸面,一听桂嬷嬷的两个儿子的话,便气得眼遮了火,那里还顾得上这些。

  末了,再听桂嬷嬷她儿子说:“要不是街坊邻里的都是知道小的们娘的,还不知道小的们的娘这般被抛尸街头,又死不瞑目的,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承恩侯一巴掌把宁忠政打了个趔趄,骂道:“逆子,你就是这般善待家里老仆的不成?”

  宁忠政扶着门墩才站住了身形了,捂住脸虽没答言,但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他在恨哭了。

  不待承恩侯再骂,宁忠政便往苦姆的院子冲了。

  彼时,苦姆因在小月子,要早起吃一回药的,所以也是才起身。

  没想这时候宁忠政便怒气冲冲地进来了,端着药碗的苦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宁忠政从床上拽了下来,手上的汤药汤药泼了苦姆一身不说,碗到底没拿住,摔了个四分五裂,将没穿鞋的苦姆脚上,割除几道浅浅的血痕来。

  苦姆只觉宁忠政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得很,便也没留心。

  宁忠政气头上更不会管苦姆的死活了,手上还揪着苦姆的衣襟,厉声道:“你还要如何?你说要拿云儿问罪,看在皇后娘娘的份上,爷终究还是把她交给你了。可你审来审去,还不是只问出了爷查出来的那些。爷还是依了你,将云儿发卖了。至于桂嬷嬷给云儿药的事儿,爷只让你宽限几日查问清楚了才好,那个到底是伺候过先帝皇后的老仆,贸贸然问罪于她,只会让家里忠心为主的人寒心。传出去咱们也没有好,一个凉薄无情的名声就逃不了了。当日你是怎么答应爷的?没想到你竟也学会阳奉阴违了,面上答应得好,背地里却让人把桂嬷嬷给弄死了。”

  苦姆连桂嬷嬷已经死了的事儿都不知道的,一听这话只能越发糊涂了,道:“桂嬷嬷死了?”

  宁忠政恨道:“少装模作样。你当人死了,就死无对证了不成。”

  话说到这份上,苦姆火气也上来了,虽身子虚弱,但倔强她又如何会示弱的,那怕是在她爱的男人面前。

  所以苦姆一把拍开宁忠政揪她衣襟的手道:“我苦姆从来是敢作敢当。是我做下的事儿,那一件是我没认下的?”

  宁忠政一下子便被问住了。

  然这时却又有人来回说,被宁忠政送去寺里的小妾——桂嬷嬷的小女儿——桂氏,也死了。

  宁忠政当下又气昏头了,抖衣乱颤地指着苦姆,道:“好,好,好,你当真是越发的好了,愈发有当家主母的派头了,非要将当初和你不对付的人都赶尽杀绝了,才能称心是不是。”

  毕,不待苦姆分辨,宁忠政一个耳光就将苦姆打倒在地。

  苦姆也是被这一个巴掌打傻眼了,只因从前宁忠政不管如何都不会对她动手,如今却打她了,所以苦姆跌倒在地半天没起身。

  苦姆傻眼了,伺候苦姆的摩梭人可没傻,宁忠政竟敢打她们少主,有人便出去叫来苦姆的家将。

  可想而知,只会闹得越发不可开交。

  只是暂且按下不说了,又说宫里。

  与此同时的宫门处,三品以上的官员戴梁冠,着朝服,持牙笏,分列队,宫门一开鱼贯而入。

  就在朝臣都进了宫门直往AN庆殿而去的后缀,一个老者牵着孩童,在龙鳞卫副都统睁一眼闭一眼之下,也混进了宫来。

  薛云上一如往常,登上龙椅危襟正坐,听百官伏地山呼万岁。

  山呼罢,薛云上道:“众爱卿,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话刚出口,都察院副都御使倪清便持本出列禀奏道:“臣有本启禀。”

  谭有信忙下去接过倪清的奏折呈上给薛云上。

  那里倪清持笏躬身,将昨日茶楼与魏老将军所见一一道来,再从倪清顺天府等维护京城城防治安的衙门官员逐一弹劾,就连刑部和锦衣卫都未能幸免。

  锦衣卫者是倪清重点弹劾,还从先帝说起,“先帝深知锦衣卫超然于三法司之外乃弊政,长此以往定难以断根,故先帝令锦衣卫不过是统辖仪鸾,不可轻启诏狱。如今他们竟敢当街劫杀亲王,可见是死灰复燃了。”

  当中文武那一个不是清楚的,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若昨日之事当真是锦衣卫所为,那便是皇帝的意思,所以百官并不纠结于此,而是都惊诧于先帝幼子恭亲王竟还活着。

  一时间,百官当中窃窃之声不断,有云:“当年废皇子逼宫,恭亲王不是与其生母一并葬身火海了?”

  也有人云:“别是居心叵测之人假冒的。”

  所以便有人出列奏请薛云上彻查严惩假冒之人。

  薛云上冷眼看了看唐贯知,道:“准了。”

  可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喧哗。

  细一听,竟是在高声大喊:“先帝遗诏在此。先帝遗诏在此。”

  少顷,就见锦衣卫刀光凛然,团团包围着一老一小缓缓进殿来。

  也是因老者手中不但持有一方亲王大印,还一手持遗诏,锦衣卫这才不便动手,不然这等强闯AN庆殿者早被他们当场斩杀在殿外了。

  而此时再看那一老一小,那老的正是郑国公,小的眉目与先帝相似,可知定是传说中死而复生的先帝幼子了。

  见到郑国公闯进殿来,薛云上早两没紧蹙,只是如今形势所迫他也不能如何,只得先将那些锦衣卫挥退,再问罪道:“擅闯AN庆殿,郑国公你可知该当何罪?”

  郑国公两手高举遗诏和大印,但还是与那孩童一并跪下呼了万岁,罢,这才道:“启禀皇上,微臣深知是死罪。只是微臣受襄郡王临终之托,得先帝遗诏不敢有误,这才冒死擅闯AN庆殿。”

  闻言,百官哗然,皆道:“先帝果然留有遗诏?”

  薛云上冷笑道:“所以郑国公这是要当朝宣读遗诏了?”

  郑国公抬头道:“皇上,正是。”

  说罢,郑国公起身,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闻声,百官起先还不动,但在看到有人跪下后,慢慢的也跟着一一跪下接旨了。

  只是薛云上还危襟正坐在龙椅上,半点不动。

  郑国公眼中闪过冷芒,暗道:“果然是白眼狼,连先帝遗诏都不放眼里了。也罢,现下你越是不敬,之后越是难容于世。”

  是故,郑国公并未停顿,继续宣读。

  待郑国公宣罢,百官也总算是听明白了,先帝遗诏之意是让薛云上保其子嗣一生安平富贵而立的。

  若薛云上登基后胆敢残害先帝子嗣,便可废立。

  而当时恭亲王因废皇子逼宫而葬身火海生死不明,所以这遗诏应该是先帝为保全废皇子余生而立的。

  只是没想到废皇子竟比先帝去得还早,到了如今若是没有恭亲王,这遗诏也不过是废纸一张了。

  然,恭亲王却忽然归朝了,还被人疑似锦衣卫劫杀,可知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今日薛云上若是说不清,废帝幽禁便是他的结果,而继位者就是这位恭亲王了。

  所以不少人都不禁偷偷看向宝座之上的薛云上。

  果见薛云上早已横眉怒目,冷声道:“所以郑国公这是要废朕了?”

  郑国公向上一恭,又道:“微臣不敢。只要皇上说清道明为何要狙杀恭亲王,此遗诏也不过是告诫之用罢了。”

  薛云上起身,立于丹陛顶上睥睨而下,道:“莫说这遗诏的真伪待定,就说恭亲王。朕已是九五之尊,他还能妨碍朕何?朕何苦多此一举劫杀于他,落下把柄,天下诟病?”

  闻言,百官一想也觉得是这道理,是故都点头称是。

  可郑国公却似比薛云上的更胸有成竹,道:“原是无碍,可若是襄郡王拿恭亲王胁迫于你,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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