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教皇的抱负
时间：黑门13年/地点：史诗中的达隆郡
老者施展出令我望尘莫及的圣力眨眼间制住了茉德拉·莫德古德，霜雪般的长胡披散在胸，并且露出了慈祥和蔼的半张面孔。我对老者身份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我曾在法尔班克斯的记忆中见过教皇，他无比圣洁的气质足以使野狼化作宠物狗，因此上，我对他保有着至高威严的印象却完全忽略了他的长相，我相信很多见过教皇的人也同样这么想。
在我的质问之下，老者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茉德拉发出了无力的叫嚷：“老东西！快放开我！”
老者这才缓过神来，满脸堆笑地再次吹动号角，茉德拉身子一松，扑倒在老者怀里。艾比和敏娜赶忙扶着她再次进入了酒吧。而老者转身要走，我怎会让大鱼这么容易地漏网而去，所以悄无声息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让全艾泽拉斯相信您已经死去的消息，一定很不容易吧？”
“呃。。。你在说什么呀？我只是一个宿醉的老头，快让我过去。”他轻轻一推我拦在他身前的胳膊，从手臂下面的空隙中钻了过去。
“教皇！阿隆索斯·法奥！”我在他身后念出了他的名字，闻言他身体猛地一怔，就好像被雷电击中又想控制住身体的战栗。综合以上的所有线索，我更加确信他就是教皇法奥。
“为什么你能认出我？”老者承认得这么快，令我有些惊讶。
“我能听到你心中的话。”实际上这句话也是夸口，因为他的圣力高出我不少，虽然没有艾比那种汪洋和水沟的形容那么夸张，但二者相比我仍是处于下风，因而我听不到他的内心。
“难道你会用【心灵视界】？”老者好奇地问，丝毫不掩饰他对我的身份越来越好奇。
“我并不能使用您说的那种圣术，但不知您听没听说过天选者的事？”
“哦？年轻人，你是哪位天使的天选者？”老人非常明显地将紧张情绪装成漠不关心，他伸出一只枯槁的手，用指甲盖弹了弹我腰中的权杖。
“路西法。”我完全实言以对，因为我知道，要想了解别人的秘密，就一定要显出自己的诚意。
“恩，像是路西法的代言人。”他的语气令我感觉他与路西法很熟，但由于他兼具七大天使的圣赐，像我一样和天使熟识也说得通，所以没有在意。
“我确实跟他长得差不多，您也见过他的人间形态么？”
他并没正面回答我的话，而是开口说：“你的纳鲁呢？天选者。”
“路西法临走时确实说要给我个随从，但我还没遇到它。”
“路西法没说那东西是随主人的能力一起启动的吗？你既然有了天选者的力量，为什么你的纳鲁还没找到你？”
“教皇大人，这些事您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您也是天选者么？”
“这个说法倒是有点意思，好吧，就算是吧。”
“那您的纳鲁在哪？”
“她死了。。。”老头被我冒失一问，笑容中突然浮现出了难以下咽的苦涩。
“对于她的遭遇，我深表遗憾和哀悼，但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却是教皇你究竟是怎么‘死’的？”我残忍地追问道，如果那个仿佛广袤大地与浩瀚宇宙之间柱石的教皇还在，也许洛丹伦不会变成日后那个样子。
“你的职责是什么？”
“我为和平而战！”
“好，有志气！但你做好需要牺牲的一切了么？”
“以我之身，换取解放和自由，任凭肉体与心灵饱受摧残也无怨无悔！”
“那还意味着与你有关的人也有可能被卷入其中。”
“我只能尽量保护他们，即使付出我的生命。”
“可人只有一条命，如果你的命为保护同伴而丢，那解放与自由又该怎么办？”
“人不只一条命，就像您。”
“可世人中又有几个和我一样际遇的？”
“我就是其中一个，算到现在，我已经死过两回，但我还能好好地站在您的面前。”
老人突然间瞪圆了眼睛，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圣力向我扑面而来，刚刚他在对阵茉德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杀气，而现在我竟感觉到了杀意。
我连忙运起自己的圣力与之对抗，两人的手掌刹那间拍在一起，都是没有什么实际的力气，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却足以融化铁石。圣光也是光的一种，会被各种自然界的物质折射从而逐渐减弱，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向我发难，现在没有圣光的塑化，即没有圣蛇也没有号角和百合花，单纯是量的比拼，谁的圣力一旦无法维继，谁就会死，要么身体上的细胞被增殖数倍爆裂而死，要么像威斯勒一样细胞异常快速活动，摩擦产生的热量会使身体燃烧起来。
我感到法奥掌心传来的圣力源源不绝，而自己的圣力却越放越少，不消一时我就有可能形神俱灭。千钧一发之际，就像人在不小心摸到滚烫东西的时候会缩手一样，我的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地狱魔法的黑暗源流顺着血管和毛孔摧枯拉朽般奔涌而出，吞没着沿途的所有圣光，一片黑暗顷刻覆盖了半条小巷。
光可以照亮黑暗，黑暗可以吞噬希望之光，这一对天敌在此时再次爆发出激烈的对峙，互不相让。我和法奥早已无法看到对方的身影，一方太暗，一方太亮。
突然间，只感到掌前一空，法奥先收了自己的法力，但我没有心理准备，圣光退散就好像大堤决口，我这一腔的黑气腾跃着包住了老者。
我如同万丈高空失足跌落，江河水心断缆崩舟，如果他被我失手所杀，那我可就完了。我赶忙截住了地狱法力的流动。
呆愣仅是一秒，黑暗中的小巷突然像拉开了电灯的开关，足以耀瞎人眼的一闪，那些黑烟和黑气被圣光耀得消失殆尽。老者慈爱的笑容又浮在眼前，就好像刚刚突然出手要取我性命的家伙不是他似得。
“原来这就是未来么？圣光在上！”法奥哀伤地叹息。
“你在窥探我的思想，顺便试试我的力量。你看到什么了？看没看到本该由你守护的世界变成了什么样子？”
“看到了，都看到了。”
“那您就不想去拯救他们吗？”
“安士白要用亡灵统治这个世界，而我所面对的是整个世界的毁灭。孰轻孰重，你我心知肚明。”
“你面对的是什么？”
“黑暗泰坦萨格拉斯！”
“嗯？他不是在卡拉赞被那四位英雄杀死了么？”
“这是图拉扬在前往黑暗之门以前告诉我的，萨格拉斯很有可能只是被打散了灵魂，而他的真身宇宙中某个不知名的角落积攒力量。卡德加提到他曾见过他的老师麦迪文向创世之柱中注入某种东西，而他认为那不是法力，而是灵魂。众所周知，萨格拉斯将自己的灵魂付在麦迪文的身上，这才开启黑暗之门，意欲血洗艾泽拉斯。图拉扬等人突袭卡拉赞的行动打乱了萨格拉斯的计划，从而使其灵魂碎裂。我对关于灵魂的邪术有些研究，所以我大胆猜测创世之柱现在就是萨格拉斯的魂器。”
“那么你是想摧毁创世之柱么？”
法奥摇了摇头:“不，麦迪文所持有的创世之柱已经被毁了。”
“创世之柱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一块石头么？”
“石头？呵！也难怪，很少有人深究传说的真伪。其实创世之柱总共七块，麦迪文只有其中的一块，那是一本法典，被称为《麦迪文之书》。”
“创世之柱为什么是一本书啊？”
“自打天界各教众神创造一万个有文明的世界开始，各个星球都有存留下来的真神之力，这种力量被称为创世之柱，而不是你所理解的一根石柱。麦迪文收获了创世的真神之力，将其做成了自己的法力宝典。”
“那这本书为什么又会碎了呢？”
“那本书在卡拉赞大战中被安度因·洛萨的战神之力斩碎，其中的力量分散到了很多麦迪文收藏的神器之上，半兽人迦罗娜是个贼，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爱人麦迪文，卡德加等人也知道没法再劝，于是就与她分别，前往黑暗之门对岸的德拉诺世界。迦罗娜身为卡拉赞的主母，但她不想再住在这个伤心地，那时她已经身怀六甲，于是就想带着那些珍宝法器出去过上隐居的生活。她并不知道，这十几把武器在宝典损毁的一刻就成了萨格拉斯新的魂器。”他简要给我解释了一遍。我大略清楚那段历史，所以听得不算太过费力，其中的卡拉赞就是艾比的家，也是我和伙伴们第一个战略据点。麦迪文是艾比的养父，迦罗娜是麦德安的生母，而麦德安就是在丧钟镇由老祖宗梅里·冬风带着的半兽人小孩，这么算来那孩子发育极慢，他实际年龄比艾比小一两岁，但样子却还是儿童的模样。参与突袭卡拉赞的人中有五大圣骑士之一的图拉扬将军，他是我的偶像，并且还是同乡。
当初在安多哈尔，克尔苏加德在听闻艾比是麦迪文养女之后的那种可怖的表情，现在也即将真相大白，创世之柱本身就是力量，就是无尽的法力，现在这股力量散落到了那许多武器之上，别说收集齐了，就是得其一二，也能称霸一方。但我怀疑艾比是否真的知道迦罗娜和那些武器的下落。麦迪文在黑门五年死在卡拉赞，黑门六年被艾格文倾尽半生法力复活，十七年后麦迪文于海加尔山之战后进入时空之门。而迦罗娜再无音讯，也就是说知道神器线索的人现在都下落不明。
“您找到迦罗娜了么？”
“没有，但创世神器会让心理脆弱的人转换性格，好人变成坏人，坏人变成好人。”
“您刚才提到的世界毁灭又是什么意思？这东西听起来不足以毁灭世界呀。”
“因为我发现有人在不惜一切代价收集这些东西，我怀疑他们想要复活萨格拉斯。”
“什么人在收集它们呢？”
“一群正在逐渐壮大的神秘人组织，不瞒你说，一年前我找到了一把魂器的下落，本来可以完全净化其中的邪恶灵魂，但净化法会被一个弓腰驼背的黑衣人扰乱，我被那股黑色的力量反噬，于是就死了。我现在是将灵魂附在一个虔诚的老教徒身上，才得以继续这项事业。”
“哦，所以茉德拉奶奶不认识现在的你。不知道教皇大人找到的是哪吧武器，等我们回到现实世界，我还可以帮助您。”
“那太好了，因为这位老教徒也即将寿终正寝，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一个合格并且自愿的身体。上次我所找到的那把叫做[无神论者]。”
“啊？？？费恩大哥的无神论者？”
“那把重剑已经被净化了，不过遗憾的是剑中的黑色灵魂被驼子抢走了。我只是削弱了它的力量罢了，还丢了性命。我的纳鲁梅果也为了救我倾尽了圣力，导致灯枯油尽。。。”
“您说的驼子我也见过，那个组织行事卑鄙下作，自己的实力都不是很强，但是善于借刀杀人，浑水摸鱼。”
“这些我都用心灵世界在你的思想中看到了，那个叫帕米拉的小妹妹真是可怜。我觉得你们不是回到了过去，而是掉进了一本书里。”。。。。。。（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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