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艾泽拉斯的敬老节
时间：黑门23年9月8日/地点：卡拉赞
失落神庙的联合会战已经过去两周了，我们每天都会看报纸，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艾泽拉斯星球现在异常安定，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境内出现过危机事件，或者即使有，也没有出现轰动，甚至连报纸都没上。
明天就是艾泽拉斯敬老节了，这个节日在每年的9月9日，起源已经无从查找，但身为牧师，这个节日对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艾比：“这次的传送喷雾看来够用三次，也许两次。可你说咱们要去哪？”
“去塔伦米尔，看看老奥斯卡尔夫妇过得怎么样。传说如果没有在敬老节看望烈属的话，圣诞节不但拿不到礼物，而且身上会长蘑菇。”
艾比：“我不看望老人，可我每年都会拿到礼物。”
莫罗斯突然狂咳了几声，退出了餐厅大门。
“别在意，也许这个传说规定的只是牧师罢了。”我替莫罗斯打了个掩护，想必艾比是相信圣诞老人存在的，所以还是不能揭穿莫罗斯一直在送礼物的事实。
艾比：“也就是说今年我可以收到双份的礼物么？”
“也许吧，如果你一直干善事，可能会获得更多礼物也说不定。”
小米：“根据巨龙源流的数据显示，主神界和邪神界还有荒野半神中并没有查到圣诞老。。。呃唔！”
布莱尔将一大块面包塞进了小米正在说话的嘴里：“小孩在餐桌上不能讲话，你不怕牙仙敲掉你满口的牙么？”
“我看小米早就过了换牙的年纪了。言归正传，谁跟我一起去呢？”
小米：“鉴于上次我错过了跟姑丈还有表哥的见面，所以这次还是带上我吧。”
布莱尔：“这次没有什么危险的话，我也想去带月儿散散心。”
艾比：“好吧，我是肯定会去的，不然也开不了回程的传送门。”
瓦伊尔：“你们这些混蛋！”他栖身的卷轴从侧柜桌子上滚落到地上，打开了一条细缝。
“你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
瓦伊尔：“黄瓜呢？你们把它忘了，忘在了危险的沼泽地！”
“我们上周回沼泽找过了，完全没有发现它的影子。”
莫罗斯再次从门廊走了进来，慌张地说道：“瞧我这记性，前几天有人往结界里扔了一封信。由于那天我们都在准备收获节的馅饼，所以就抛到脑后了。”
我们接过信封，封口处并没用胶水封住。信的内容仅仅用了一张纸的四分之一，上面写着：‘我们捡到了你们的狗，但苦于进不去结界，所以我把它带到奥格瑞玛去见见世面——洛克汗。’
这也给暴怒的瓦伊尔有了个交代，虽然又一次证明这个结界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起码我们知道黄瓜现在很安全。上次的战役，我不但弄丢了鬼手，还让黄瓜变成了流浪狗，并且没有得到一分钱的报酬@#￥%@@！！我暗自向圣光祈祷，这样的赔本买卖虽然下次遇到我还是会做，但还是少来一点的好。
艾比拿出喷雾冲一面墙壁上喷出了咒文组成的传送门边框，砖石的墙体变成了绿油油的魔法门。
再睁开眼，已经到了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野外，当初艾比在这里做了个时空节点标记，以便于传送，不然也许会传到即危险又陌生的地方。
“咱们回来了！”
塔伦米尔镇依然安静地躺在群山围绕的地平线上，就像什么事情都从没发生过一样。教堂的钟楼还在我的视野之内，也许就连亡灵都不愿意拆掉这座地标性的建筑，我喜欢这座养育我的小镇，只是儿时那些欺负我、用各种恶作剧羞辱我的同学还历历在目，算了，他们也许都在上次的事件中丧生，或是搬去别的地方了。
“奥斯卡尔大伯！”我在空无一人的旅馆里大声喊叫，试图把他们俩叫出来。但却没有人回应，酒馆张灯结彩，每根柱子上甚至都包上了紫色的绸子。
我们回到大街上，拦住了一个复仇者战士。
“兄弟，这家旅馆的主人去哪了？”
亡灵士兵：“也许去迎接大人物了，你也知道，明天是敬老节了。”
“什么大人物？”
亡灵士兵：“一个坐着轮椅的老兽人，就是经常谴责亡灵污染了大地的那个。”
“谁呀？”
亡灵士兵：“萨满祖师——德雷克塔尔。”
“我去！那老家伙都七十多了吧？还健在呢？”
亡灵士兵：“对，萨尔大酋长想让他找个安生地方养老，但德雷克塔尔大人却执意要来雪山环抱的奥特兰克山脉督战，监督幽暗城的污染者不能破坏自然环境。”
“奥特兰克山脉为什么会有战斗？”
亡灵士兵：“那些丑陋的矮人中流传着奥特兰克王国的传说，说是废墟中掩盖着不计其数的宝藏。他们的探险队来过，被我们的部队剿灭了。于是联盟派遣专业军队来这里强行寻宝，女王大人的脾气你也知道，这是对国土的侵略，所以派遣几乎所有污染者来此地守卫家园。而我们这些普通士兵的职责是守卫城镇，以防流寇犯境。实际上，我也想去参加一次那样的大战，可。。。。”
话痨这种病我实在治不了，于是敷衍两句，躲进奥斯卡尔的旅馆。
刚坐定，艾比就质问我：“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就知道，只要有战争，你就想去中间劝架！”
“诶？我还没说要去呢？”
艾比：“不说我也看得出，你一定是想去告诉矮人的统帅，奥特兰克没有宝藏。”
“。。。。。。”口中无言，心中却想的是艾比太聪明了，把我彻底看透了。
艾比：“这次是大规模联盟与部落的战争，不是小规模殴斗。你阻止不了的，就算他们知道没有宝藏，也会因为探险队死在复仇者手里而继续争夺这座山谷的。”
“你说的有道理，艾比。我也想到这一点了，但不能看着这些家伙为了不存在的东西牺牲生命啊？”
艾比：“不然你就为了希尔瓦纳斯姨妈，带着我们参战，去了结联盟的妄想。要不就把那些污染大地的复仇者杀个片甲不留。每次都想去讲道理，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那我就当没事一样，龟缩在酒馆里？”
艾比：“等一会兽人老头来了，你去问问他吧。那个老头的名号连我都听说过，想必可以给你这榆木脑袋开开窍！”
浑厚的嗓音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言辞传进了我们的耳蜗，一群人的脚步声也接踵而至：“谁在背后管我叫老头？小丫头片子，也是个无礼的亡灵么？”老奥斯卡尔以及村里的一些政要挤进了窄小的大门，在他们的簇拥下，中间的一架轮椅被一个兽人小孩推了进来。
村民的表情即害怕，又很厌恶。但还是假笑着，对老兽人阿谀奉承。老兽人满头白发，手有点抖，眼睛上蒙着黑色的眼罩，估计他已经瞎了。长长的白胡子在他的大祭司褶裙上卷着。特别奇怪的是，老兽人在希尔斯布莱德这个北方丘陵上，竟然光着膀子，虽然皮都松了下来，但包裹其中的结实肌肉还是让人羡慕。他有一身淡绿色的皮肤，满口的牙还结实地长在他的嘴里（含糊不清是因为上年纪的人有些老痰。。。）。
德雷克塔尔老爷爷：“你们刚才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难道爱好和平的亡灵真得存在吗？”
艾比：“要讲喜好战争，您的兽人同胞可是战争的始祖！但我听说您好像并不那么偏执，所以请您告诉这个白痴，怎样才能避免战争？”
德雷克塔尔：“我知道怎样赢得战争，却不知道怎样避免。当初被恶魔血影响的时候，我们都疯了，平白无故杀死那些没有招惹我们的人类。但如果现在去跟他们解释，是否又太晚了呢？人类带着愤怒捣毁了我们的星球，导致兽人只能生活在艾泽拉斯，很多人类对兽人的态度是赶尽杀绝，还有的驯养我们，把我们当作竞技场里赚钱的工具。他们拿着饮料，顶着遮阳篷，看着我们互相厮杀，践踏自己同胞的尸体，还哈哈大笑。可即使这样，我依然觉得两方都没有错，错的一方是在战斗中失去生命的人。别为一个战士的生命感到怜悯，那是比死都严重的侮辱。”
“不对，不对，这是成王败寇的理论。一个人的生命并不代表他自己，还代表家人对他的爱，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德雷克塔尔：“这也是酋长儿时的执念，但防守并做出反击就是酋长最大限度的妥协，他是我的学生，也曾跟你一样，对于怎样使用自己的力量，对于每一个如草芥一般的生命都用最大的爱去关怀，但这只能导致迷茫。软弱的代价就是牺牲更多生命，战场上征战的小伙子们，即使是亡灵，也都是身背荣誉而战。那都是为了保护家园，保护我们的孩子，亲人。”
“我该怎么做？酋长是怎么做的？”
德雷克塔尔：“做你认为正确的选择，不因嗜血而屠杀，也不因软弱而坐以待毙。”
我早已跪在了老兽人身前，握着他颤抖的手，仿佛聆听天父的教诲。教堂响起了一阵神圣的钟声，为了迎接远来的尊贵访客，也使我此刻如初生一般圣洁。他所说的一切，使我克服了心中的症结、偏执的正义，我终于可以为了保护艾比或者朋友们而去杀人，并超度敌人的灵魂，即使他们已经无药可救。。。。。。。。。。。。。。。。。。。。。。。。。。。。。。。。。。。。。。。。。（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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