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诅咒与终结
“你输了，朱月。”
那些与我的宝具相互轰击的异世宝具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天空中的朱红之月也开始消散；而最重要的是朱月本身的身体也开始从被我刺中的那一点开始缓缓裂开了缝隙。
“确实呢，这是你的胜利；人类。”
绯红的光芒再一次照在了朱月的脸庞，但这一次却不再是那轮属于他的红月了。
在漫长的黑夜之后，太阳终于还是一如既往的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光明。
“真是讨厌的东西啊，不论是太阳还是你们人类。”
“我也不怎么喜欢你呢，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赢了；最后的最后就让你说个高兴好了。”
对着朱月满怀敌意的视线，我带着胜利者的余裕淡然的说道。
“哈哈哈哈，确实；对胜者来说败者的感想怎样都好呢。”
此时就算是我也察觉到了朱月的异常，就算身为UO的他不会就此真的死亡，但他也太过淡然了！？莫非，他还有什么后手？
来不及多想，与还刺在朱月身上的那把一般无二的另一把匕首就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废话还是够了，你就这样乖乖的退场吧！”
然后就在这同时，某种异变发生了。
时间于此时停滞，空间于此刻凝固。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将我束缚在了原地。
“怎…..怎么可能！？”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仿佛是整个世界的一切都在为束缚着我而作用着一般。
甚至连此刻包含在我体内的那原本属于阿赖耶的，属于此世一切人类的无尽力量都开始与我作对并束缚住了我一般。
“我确实是输了。不得不承认，不论是上次的魔法使也好，还是这次的你也好；都确确实实的战胜了我。”
即使我已经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量完全束缚了起来，朱月却除了动动嘴外再没了任何其他的动作。不仅如此，他身上那些裂缝也随着我被束缚住而开始急速蔓延扩大开来。到了此时此刻就算说这个靠圣杯复活的朱月已经死了也不为过，不过是靠着UO的不死特质多撑了一会而已。
此时的他应该除了语言外再无干涉现实世界的能力。
那……这股束缚住我的巨大力量到底是什么！？
“既然你们都一度战胜了我，那就都应当获得相当的报酬。接下吧，这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这世间一切存在给予你的‘报酬’。”
说完这句话后，朱月身上的裂缝便猛地爆裂开来。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就彻底消失了踪影。只留下了一滴散发着异样气息的鲜血漂浮在之前朱月所在的那片天空之中。
而后，这滴异样的鲜血便一闪没入了我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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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红！
绯红色的液体布满了整个世界。
但是我却意外的无法对这股遍布了整个世界的液体产生厌恶。
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好甜！
毕竟这绯红色的液体是如此香甜，如此美味！
我在这片绯红的世界里畅游着、畅饮着。无论多久都不会感到无聊，无聊多久都不会感到厌倦，因为这绯红色的液体就是如此的美味！
但是，万物终究有所穷尽。即使是这仿佛遍布了整个世界的液体也是如此。
可是，要是这样我该怎么办！无法忍受！无法忍耐！
我饥渴的，疯狂的寻求新的红色液体，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也是，毕竟这整个世界的红色液体都已然被我所饮尽！
“那，去其他的世界寻找如何呢？”
就在这个一直除了我之外空无一物的世界里猛地有这样一句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但是我却没感到任何异常，或者说来不及思考异常了吧。那话中的意义深深的吸引住了我。
“对啊，这个地方没有的话去其他地方就好了啊。”
而就在我这句无厘头的话刚刚说完，一道光芒便将我带离了这个已然空无一物的世界之内。
然后，在光芒之外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五彩斑斓的世界。
但此时的我却对这一切都毫不关心，毫不在意。我所在意的只有那个神秘声音所说的在这个世界还留有的红色液体。
然后，一道香甜的气息飘入了我的鼻中；那是熟悉的红色液体的味道！
伴随着气味一阵快速的飞行，而在那香甜气息的终点，是一个看起来与我差不多的存在。而在我的视野中，那个与我类似的存在的体内便流淌着那红色的香甜液体。
而我还莫名的知道着，那个与我类似的存在就是被叫做人类的存在啊。而此时我也终于知道了那美味香甜的红色液体到底是什么。
“原来如此，那红色的液体就是‘血’啊。”
嘴角微微倾斜着，伴随着满脸的笑容我如此说道。
然后，那个呆滞的看着我人类就这样被我凭空一握抓到了身前。但就在我刚刚碰到那个人类时，便仿佛有一股猛烈的电流流过了我的身体里。
而在这股猛烈的电流之后，我才终于再一次恢复了清醒。
而刚刚还被我抓在手中的那个人也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转而出现在那里的是让我感到熟悉但又莫名的有些陌生甚至厌恶的阿赖耶的身影。
“终于清醒过来了吗，相比之下泽尔里奇可表现的比你好多了。不过这也怪我，没想到根源的反噬来的这么快；不然的话即使是朱月的诅咒也无法对同为UO的你起到作用的。”
“你的意思是我像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一样变成吸血鬼了！？”
听完阿赖耶的话，再联想到我之前看到的那些个幻觉和之后陷入的那莫名其妙的状态；我终于理解到了自己的状态。
“严格来说是死徒呢，不过现在的你怕是比起那些真祖也差不了多少吧。毕竟是根源借朱月之手进行的转化。如果让圣堂教会知道你的存在，死徒二十七祖就会变成二十八祖了吧。”
“………………………………….”
虽然这个问题是我自己问出的，但真的听到阿赖耶确切的答复时我还是一时陷入了无言之中。并非是因为我对人类的身份有多么执着，毕竟我当‘鬼’都不知道当了多久了。所有我对当‘不做人了’这件事并没有多少排斥，甚至说成有点兴趣也不为过。
但当真的变成了吸血鬼，或者说变成了死徒时。我才真正理解到了什么叫‘吸血冲动。就算是此刻，这股仿佛发自灵魂的饥渴感也一直在折磨着我。
“你….阿赖耶大人你就没什么办法吗？”
在这股痛苦中我忍不住抱向了离我最近也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粗的大腿。
“没办法呢，毕竟连我也只是根源的一部分，而你现在受到的则是来自根源的直接判决。这个世界本来已经注定毁灭的人类史因你之手得以延续，而作为替代，就让你成为******史的死徒；让你在若干年后协助朱月来终结人类史。这就是根源的妥协。”
阿赖耶带着一丝苦笑终结了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但就在我以为真的无计可施，都打算认命的时候。阿赖耶却又笑着甩出了这么一句话：
“不过就算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也不再是我的UO了；你确实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进程这件事也不会变。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必须按照一开始契约的内容那样帮你实现一个愿望了。”
“也就是说我可以用这个愿望变回人类了？”
虽然有些吐槽阿赖耶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我还是急忙保住了这棵再一次飘起了的救命稻草。
“并不能。”
阿赖耶连表情都不变的如此作答道。
“………………………………………”
稻草再一次沉了下去。
就在我开始认真的考虑要不要再一次想办法复活朱月或叫醒在美洲的某只蜘蛛甚至是干脆自己毁灭人类的时候，阿赖耶却再一次厚颜无耻的张口说道：
“虽然我没办法帮你解除这个诅咒，但我却知道一个可能能让你解除诅咒的方法。”
“可能能让我解除诅咒？”
虽然我对这句不靠谱的台词充满了怀疑。但阿赖耶却无视我继续说道。
“这个诅咒是来自根源本身，也就是说你只要在这个世界就无法摆脱这个诅咒，在这个世界也没人能帮你解除这个诅咒。但是，如果你离开了这个世界呢？毕竟你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就不想找找你的故乡或者去其他世界逛逛吗？”
“去其他世界就能解除死徒的体质了吗？”
“那要看你去的世界本身的特制了，不过不管如何都会对你的体质产生一定衰弱效果吧。而且在那无限的异世界中保不住就有能完全解除你这个诅咒的方法。”
“……………………………..”
“如果我真的解除了诅咒我还能回这个世界吗？”
在迟疑之中我如此问道。
而阿赖耶仿佛也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一样不假思索的答道：
“当然可以，我可以在你的身上设下一个信标；这个信标既可以当你去往其他世界时的临时护照，也可以主动激活以回到这个世界。如何，要试着去其他世界来解除你的诅咒吗？”
“啊，既然如此就让我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吧。”
因为阿赖耶的回答而下定决心的我如此答道。
然后，我的意识便再一次陷入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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