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救不了所有人
“不对啊，另外两栋楼的火势不也是很大的吗！”
那个男人惊恐地问。
人们有些沉默。
……还真不是。
他们这栋楼里有个人兼职做私卖汽油的生意。最近他刚进了一批油，还没卖出去，就先堆放在自家的储物间。
然后他就成功地被这些汽油送上了天。
不要觉得这很奇葩。还有人用塑料袋装天然气拎回家做饭呢。
“嗨！我们在这儿！”
唇环女人朝窗外大力招手。
“不行。他们听不见。”托尼说，“卧室那边有更大的窗户。”
“可是卧室面对的是大楼的背面。那里只有一条没水了的河沟，消防车过不来的。”一个肥胖的女人说。
“就算能过来也没用。”托尼说，“云车到不了十层楼。此时的火势光靠那几辆消防车也无法扑灭。他们顶多只能做到让火不再蔓延到其他地方罢了。”
“怎么办！”消瘦男人慌了，突然对着托尼大吼，“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带着我们上到十层楼！这么高，我们想跳下去都不行！”
“有本事你下去啊。”站在卫生间外的黑皮大叔呵呵。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向了托尼。
“不管怎样，要先让外面的人知道这里还有活人。”托尼说，“去找点东西，纸张啊抱枕啊洗漱用品啊什么的都可以，扔到外面让别人看到。”
人们立即动手做。
“可消防车还是没过来。”唇环女人说，“就算过来了，他们该够不到咱们还是够不到啊。”
“消防叔叔们会用直升飞机把咱们接走吗？”一个小孩奶声奶气地问。
她的母亲，就是那位大叔的妻子吻了一下她的脑袋。“是的宝贝。咱们很快就能得救了。”
“得了吧！燃烧的高楼都有热空气气旋，直升机根本不敢靠近！”惊恐男人大叫道，靠着卫生间的瓷砖滑坐在地，“完了。咱们都要被烧死了。”
黑皮大叔的妻子抬起头，和女儿一起看向托尼。
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托尼身上。
“铁人叔叔，你的战甲呢？”另一个更小的孩子问，“可以带咱们飞出去吗？”
托尼抱起他，戴着手铐抱孩子挺费劲的。“当然了小勇士。你觉得这个座位怎么样？”
小男孩用稚嫩的手臂环抱住托尼的脖子，显然对这个座位非常满意。
黑皮大叔的妻子推了下自己的女儿，让她也抓住托尼的裤腿。
惊恐男人噌地一下站起来，也拽住托尼的衣角。
而在那之前，消瘦男人已经一把抱住了托尼的腰。
“好了各位。感谢你们的努力，让我现在彻底动不了了。”
托尼吐槽道。
“你现在没战甲了，只能依靠那神秘能量了是吧？”消瘦男人说，“所以你休想一个人靠着那神秘能量跑掉。”
“你知道吗？我那神秘能量有意识，最喜欢蓝莓松饼，最讨厌的就是大a味儿。”托尼说着，像模像样地闭眼感受了一番，“完了，它不高兴了，它要跑了。”
黑皮大叔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把消瘦男人从托尼身上扯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消瘦男人拼命挣扎，“难道你们就不想活下来了吗？你们想让他一个人逃走吗！他是钢铁侠！他救我们是应该的！听着托尼?斯塔克，你必须救我们，不然……不然……”
“哦？不然怎么样？”托尼笑着咬了咬牙，“你咬我一口？”
人们看向消瘦男人的目光虽然充满不屑，但从看向托尼的眼神可以看出，他们的想法其实并没有跟消瘦男人有太大的差距。
托尼?斯塔克。你是钢铁侠。你能力大，所以责任就大。
什么？他现在已经没有战甲了？
不管。反正你就得救我们。
这是面对生命危险时，人在看向救命稻草的本能心理反应，托尼表示理解。
如果他穿着战甲，凭借战甲中的冷却喷剂，恐怕用不上三秒钟就能灭掉这场火吧。
可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这个。
【可调用能量剩余：5】
只剩下刚开始的一半了。
其实这点能量护着他离开这栋楼，绰绰有余。
托尼把浴帘扯了下来。
刚才试过，可以将蓝色薄膜留在门上。如果可以把浴帘或者衣物被子等可以保护人们的东西扯下来“附魔”，是不是可以保护更多的人？
【可调用能量剩余：4】
托尼大骂。损耗太高了！
“斯塔克先生，”黑皮大叔的妻子忽然说道，“不然你先带汤姆和我的两个孩子走吧。”
“玛丽，你在胡说什么！”黑皮大叔不淡定了，“你肚子里的难道不是咱们的孩子了吗！”
“没关系的，我会等你们回来。”大叔的妻子眼睛亮晶晶的，轻轻地说，“我相信斯塔克先生，相信你。”
“那我留下。”黑皮大叔说，“斯塔克先生，虽然这话听上去肯定很奇怪，但我妈和我老婆孩子就都拜托你了！”
“喂，不要丢下我！”
消瘦男人叫道，想要抓住托尼，被黑皮大叔死死拦住。
不过黑皮大叔还想拦住唇环女人和惊恐男人，还有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成功。
托尼身上再一次挂满了人。
然而托尼却比刚才更沉默。
穿越火场需要消耗能量。第一批下去后，他还有足够的能量再回来吗？
就算他能，失去了他的保护，留在这里的人能挺到他回来吗？
他依然只能救下一部分人，而不能救下所有的人吗？
【接收到通信请求。通信发起方：主领航员。】
【请问是否接受？】
托尼充分体会了一把久旱逢甘霖的滋味，立即选择接受。
【哈喽，斯塔克先生，玩的愉快吗？】
宋方的声音在托尼脑子里响起。
【好小子，我就知道是你】托尼在脑子里“说”，【不管你在我脑子里种下的到底是什么魔法，能不能告诉我你还有别的招数？比如给我充个百分之七八十的能量？】
【呃，那个我做不到。其实这能量还是您给我的。】宋方说，【不过我有份快递要送给您。我现在正在这大楼的后身，您在哪儿呢？能不能露脸让我瞅一眼？】
托尼几乎是拳打脚踢地挣脱开身上的人，冲向卧室：“嗨！这里！十层！能看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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