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就一个，省着点
回答托尼之前，宋方先惊讶地瞅了一眼系统提示。
【能量通道信号强度：20/100】
又涨了？
哦，对了，这好像是托尼第一次向他求助。
从没什么瓜葛的陌生人，到需要被他保护的人，再到遇到问题可以问两句建议的人。
他对托尼的意义在不断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能量剩余也从百分之三点多一口气涨到了百分之十五。
随着能量通道信号强度的提高，无论是补充能量的频率，还是每次补充能量的多少，都得到了提升。
托尼突然示警：“小心！”
宋方扭头一看，一枚手榴弹被扔了上来。
宋方立即将能量护盾向前一顶，护盾接到了手榴弹，手榴弹被柔软地弹了出去，撞到墙壁，反弹到下面。
“啊……”
楼下有人惊慌地呼喊，脚步声杂乱地逃跑。
砰！
爆炸将破片和钢珠向四周喷洒。
楼下顿时一片惨痛的嚎叫。
但弹雨并没有停歇。
有人占据了对面楼房的房间，通过两栋楼的楼梯间窗户，不停地朝宋方这边发射子弹。
宋方一边擎着能量盾，一边向后退。但想要退出对方能够攻击到的范围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宋方试着发射能量炮。
可他刚要凝聚能量，面前的能量盾猛然闪了一下，紧接着就要熄灭，吓得他赶紧停下来。
系统，还有其他攻击手段没？什么电子脉冲，洲际弹道导弹之类的？
【领航员当前等级不足】
……不是没有，是等级不足吗？
宋方囧了一个。
喧闹从楼下传了进来。
暂时没有人上来，但不代表之后也没有人从下面上来。
楼下的人很可能只是被炸伤了，并没有死透。接下来不管他们是自己冲上来，还是再朝宋方这边扔点小可爱过来，他和托尼恐怕都支撑不住。
都不需要杀伤性的武器，扔一个震撼弹上来，把宋方震到没法维持能量盾，他跟托尼就成筛子了。
还有别忘了，这房子还在着火呢。
一味的防御，只会耗死他和托尼，黛比和外婆也活不了。
托尼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玩意儿。“我有这个，但是我没有可以发射的弹药。”
宋方百忙之中朝后快速瞥了一眼。
那个……是原主以前玩过的弹弓吧。
宋方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有关那只弹弓更详细的信息。那是原主十四岁的生日礼物，前些年比较流行的一种小玩具，威力比BB枪稍弱，但小孩子玩耍的时候也很容易受伤。所以玩了几次之后，原主就在外婆的建议下再也没使用过。
不过上面那些弹簧之类的装置，肯定不是原厂配置。
“你需要什么样的弹药？能打到多远？”宋方问。
“足够坚硬的小物体。质量在一百克以内，但也不能太小，否则打出去很快就飘了。”托尼说，“至于能打到多远……至少能让对面的M60闭嘴。”
宋方倒吸一口凉气。
可他身上也没有符合条件的……球都麻袋。
宋方冷汗下来了。
他还真有。
但是那玩意儿真的能用吗？！
在意识里，他悄咪咪地问系统：那个……我身上这地球硬度怎么样，结实不？
【回答领航员，微缩版地球拥有地球的一切特性，请您放心使用】
呃……你真的知道我要拿地球来干嘛吗？
还是说以前有人干过类似的事儿了？
宋方抹了把汗，接着问：那我把地球扔出去了，万一找不回来怎么办？
【身为领航员，您拥有地球回收能力。在自动回收范围内，地球将自动回归到您指定的地点。超出自动回收范围，地球将给出坐标，需要您前往回收。】
原来如此。
那不知道自动回收范围大概有多少？
这时宋方和托尼已经快退到两层楼之间的缓步台，对面的机枪很难够到他了。
然而对面并没有停止射击。
“方！”
黛比的尖叫从楼上传来。“救命！有人在朝我们射击！”
“还是对面那挺M60。”托尼大声说道，“他们火力能够覆盖咱们这边的两层楼！”
宋方咬牙，从口袋里掏出地球，塞进托尼手里。“咱们回到下面去。我掩护，你射击！”
“这什么玩意儿？”托尼奇怪地问。
“这你别管。反正只有一发，省着点用。”宋方大声说道，再次举起酸胀的右臂，“准备好了吗？”
“随时听凭差遣。”
嗡——
刚被关闭的能量盾再次在宋方面前展开。
“一，二，上！”
两人再次冲入对面机枪的火力范围！
发现正主回来了，对方却并没有放弃黛比和外婆那两个平民。
因为有其他枪手也爬进了对面那栋楼，将宋方和托尼当做了目标。
领航员系统的能量在迅速消耗。
托尼将地球装到弹弓上，瞄准对面，做精细调整。
“打那个……那个……咳咳……”
宋方艰难地喊道。
外面好像有人在灭火了，但烟还是越来越浓。
而且随着领航员能量的消耗，连宋方自己的体力也在迅速降低。毕竟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很大程度上是系统撑着的。
“好了。我知道。”
托尼沉稳地说道，好像此时并不身处枪林弹雨，而是正穿着西装，拿着猎枪，对准远处蹦跳的小鹿。
扣动扳机。
地球被发射了。
地球飞出去了。
地球击中了枪手的额头，并穿了过去。
朝黛比和外婆射击的枪手向后一仰，栽倒在地。
“宾果~”
托尼竖起弹弓，吹“枪口”那并不存在的硝烟。
紧接着他就被宋方一巴掌推向了楼上，脱离了对面的火力覆盖范围——为了能让托尼逆着地心引力做功，宋方甚至主动朝系统要了点儿能量过来——再瞬间收拢能量护盾。
“方！”
在托尼惊呼中，暴露在对面火力中的宋方，发射激光湮灭炮。
子弹卷起的气浪吹动他的头发。
笔直的电光将两栋公寓楼连接在一起。
对面的枪手连同枪一起被能量笼罩，猛然一缩，然后炸成漫天光点，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方捂住胳膊，缓缓跪了下去，鲜血从指间渗出来，很快染红了左袖。
外面警笛呼啸。
“NYPD来了。他们每一次都来得这么及时。”托尼过来，用裹脸的毛巾给宋方包扎伤口。“孩子，你太乱来了。”
宋方摇摇晃晃的，强撑着朝托尼咧咧嘴。
“好，好。我不叫你孩子。”托尼举手投降，“站的起来吗？来，胳膊给我……小心……”
黛比在楼上喊着宋方和托尼的名字。
宋方和托尼上楼去。
看到两人出现，黛比忍不住喜极而泣。
但很快，笑容和眼泪都凝固在黛比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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