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打砸
“打砸？为什么？”
宋方不解地问。
“是帮派……就是新复仇者，乔治牵的头。”黛比接过宋方外婆递来的水，一饮而尽，“谢谢奶奶——钢铁侠不是袭击了咱们学校嘛，有几个帮派成员的孩子受伤了，大家情绪都很激动。乔治就煽动大家去史塔克集团闹事。
“更可恶的是乔治打出的口号里，竟然还有一句是‘给黛比报仇’！我又没死，他报什么仇！分明就是为了煽动我哥这些老派人物，把我哥他们绑架在他的战车上！”
黛比满面通红，一小半是跑的，一大半是气的。
“既然只是打砸史塔克集团，那就砸呗。”
宋方很光棍地说。反正他是看出来了，托尼跟如今的史塔克集团的关系只限于姓氏了。史塔克集团是斯坦的，砸了宋方不仅不心疼，还挺开心。
“你不要这样说。史塔克集团早已摆脱了钢铁侠的阴影，是清白的！”黛比皱眉道，“斯坦先生本人也在袭击中受了重伤，他也是受害者。”
宋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
最开始的袭击的确是冲着前台方向去的。斯坦在前台上，这点不假。
但前台却没有受损，反倒是站在最靠前的那些学生们最遭殃。
钢铁侠就这准头？
而且活动开始前，入场的师生都接受了安检。整个活动会场上，除了那台大杀四方的钢铁怪物，唯一可能携带枪支的只有斯坦和他的几个保镖。
更何况，击中宋方的那颗子弹来自前台方向，而在“钢铁侠”展开攻击的前一秒，斯坦就站在前台等着接受黛比手中的荣誉徽章。
这事要是跟斯坦一点关系都没有，宋方就把杰瑞的外套吃下去。
黛比说：“不管怎么说，你和奶奶先去我家避一避。我的车子就在下面。”
“不用了吧……我家又不是商铺，打砸也砸不到我家吧。只要我跟外婆把门关好应该就没问题了。”宋方说。
黛比的哥哥是帮派的核心成员，躲在她家的确能安全一些。
但他跟黛比才认识一上午，就要跑到人家家里避难，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宋方继续说道：“倒是黛比你最好赶紧回家，待会儿走就危险了。”
咻~砰！
宋方脚下的房子一阵颤抖。
宋方黛比和外婆都赶到窗边。
两条街之外的一处民居冒起浓烟。
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年轻人在街上大搞破坏。狰狞的大笑声隔着两条街都能听见。
……说实话，这个时候，宋方是有点傻眼的。
没办法，在天朝生活了二十多年，宋方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思维已经产生定式了。
“乔治去报复史塔克大楼不假，可还有很多人，根本没有目标，只是通过搞破坏取乐罢了。”黛比沉声说道。
“你们新复仇者不管？”宋方问。
新复仇者是从民间诞生的帮派组织，这些普通老百姓应该跟他们是一帮的吧。
说好的抗议和报仇呢？怎么砸开自己人了。
“像乔治那样的人就不会管。不仅不会管，还会极力促成这种局面，让更大的骚乱掩护新复仇者的行动。”黛比脸上露出怒气，“更何况他自己就是个暴徒。我哥他们很讨厌这种做法……可他们人太少了。”
宋方指着陷入混乱泥沼的方位：“黛比，你回去不用经过那几条街区吧？”
黛比摇摇头。
“那好。”宋方说，“我外婆就拜托你了。外婆，你跟着黛比去她家待一会儿吧。”
“那你怎么办？！”
黛比和外婆异口同声。
“我留下看家。”宋方耸耸肩，“看见我家厨卫了没？刚装修完的，我可不能让这帮王八羔子给砸了。”
“你跟托尼赶紧跟着这小姑娘离开这儿。”外婆急了，拐杖捶得地板都能漏个窟窿，“家里有外婆在，我老婆子不怕他们！”
“托尼？”黛比也很着急，但也忍不住问，“你家里还有别人么？”
“嗯……是啊。”宋方含糊地应了一句，“我的一个朋友。”
“这个名字倒是听耳熟的。”黛比有些奇怪的说。
不过感谢美帝人民的重名率，加上情况紧急，黛比并没有深究。
宋方瞥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
托尼在他卧室里没出来。
他倒是能厚着脸皮跟外婆跑到黛比家，托尼怎么办。
虽说距离无限战争过去了七八年的时间，但托尼?史塔克那么有名，又没有变老，万一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现在满大街都是“钢铁侠要回来报复咱们啦”的恐怖言论，出门就撞枪口上了。
即使不为托尼的安全考虑，这个时候被其他人发现他家跟托尼?史塔克有关系，对宋方自己而言，也是很不妙的。
正在一屋子人纠结之际，楼下突然传来巨大的响声。
几个骑着摩托的暴徒快速冲入了宋方家所在的街区，胡乱往旁边的房子扔了几个燃烧瓶。
燃烧瓶上都绑着石块。窗户被砸开大洞，里头传来哭声。
黛比脸色发白：“这儿不能呆了。快跟我走！”
宋方抄起一件外套，走进卧室，递给托尼。
托尼也没闲着，拿了个宋方的棒球帽扣在头上。
“哎，这车不错！”
“说不定里头有有钱人。咱们上去！”
楼下传来暴徒们的声音。
黛比脸色一僵。那是她的车。
只见摩托暴徒们用球棒几下将车子的前档玻璃砸碎，车轮也放了气，然后呼啦啦地冲上了楼梯。
暴徒们的呼啸在逼仄的楼道内回荡，时不时夹杂着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大人小孩们的尖叫，还有翻箱倒柜的混乱。
“出来！钢铁侠，出来！”
暴徒们喊道。
“求求你们，我们这儿没有钢铁侠……啊！！”
“复仇！复仇！”
住户们悲惨的呼喊让暴徒们更加兴奋。他们更加起劲地喊着口号，顺着楼梯冲了上来。
外婆将大门关上。黛比拖了个桌子，将门挡住，再去拖沙发。
大门被猛烈的敲打，撞击。
“开门！”
“把钢铁侠交出来！”
黛比壮起胆子：“我是杰瑞?斯旺的妹妹，都给我滚开！”
门外的确安静了下来。
“……杰瑞的妹妹在这里头？”
门外有人从心地问。
“扯呢吧。杰瑞家可不在这儿。”又有人说道，“小妞~你是杰瑞?斯旺的妹妹呀？那你要不要来尝尝杰瑞的小弟弟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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