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调查
看到詹尼赶来，亚尔特流斯暗自松了口气。
“怎样，加雷斯，还要打吗？”
“唔，燃烧骑士也到了，我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啊。”
“给你五分钟，让你的人撤离这里，否则你可以试一试，审判之剑是否比光明骑士更加精锐。”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让我帮忙呢？”
“是不是帮忙你自己心里清楚，”亚尔特流斯盯着加雷斯的眼睛，“教宗大人刚刚遇刺，皇帝手下的人就来插手，呵呵，回去告诉路易皇帝，做的不要太过火。”
“皇帝陛下要是真想插手，就直接派血卫军过来了，连好意还是恶意都不能分辨，你这个团长做的真是不称职啊。”
“你还有四分钟时间。”
亚尔特流斯不肯退让一步，他若是答应加雷斯，皇帝就有足够的理由插手教廷的事物，长此以往皇帝的影响力会逐渐大过教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詹尼远远的看到对峙的两人，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
加雷斯转过身，冲还未下马的詹尼露出了笑脸。“燃烧骑士，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詹尼朝身后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圣殿骑士维持现场的秩序，随后他翻身下马，朝着加雷斯走去。
“是皇帝陛下派你来的吗？”
“纳克索斯的治安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哪里有案件哪里就有我，无需皇帝陛下下令。”
“是吗？”詹尼挠了挠胡茬，“那你为什么不一个人来，带这么多人是来旅游的吗？”
“我早预料到会有人妨碍我追查凶手，所以提前做了准备。”
“哦？”詹尼装模作样的四处看了看，“妨碍你的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就在眼前，阁下。”加雷斯面带戏谑的转过身，用右手指着亚尔特流斯。
“我的忍耐已经到头了，混蛋！”亚尔特流斯拔出了剑，加雷斯身后的骑士们见状也纷纷拔出了武器，气氛一片凝重。
“住手！”詹尼拦在了亚尔特流斯身前，“这里是教堂，我们身为教堂骑士的职责是保护这里，而不是在这里跟别人打架。”
加雷斯双手抱胸，冲着詹尼笑了笑，“教皇在光明骑士的守卫下遇刺，还是在教堂门前，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偷当着你的面偷光了你的家产，临走时还拉了一堆屎在你门前，所以亚尔特流斯团长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我原谅他的无礼。”
这个加雷斯嘴是有点毒，连詹尼都差点没忍住，所幸詹尼分的清轻重，在这里跟加雷斯打起来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这样，你让你的人回去，我允许你在适当的范围内进行调查。”
“请问，什么叫做适当的范围内？”加雷斯摇了摇头，“我得到的线索少一分，凶手就逃的远一分，詹尼阁下，请允许我放开手脚调查，我一定会将所有参与刺杀教皇事件的人送上断头台！”
“凶手该由我们教堂来审判，你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
“不不不，”加雷斯摆了摆手，“我来是为了找到凶手，交给皇帝陛下处置，而不是来给你们白打工的！”
詹尼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既然这样，我只能请你回去了。”
“不如这样，你允许我进行调查，我会把线索无私的分享给你们，至于凶手，谁抓到就是谁的，你看怎么样？”
詹尼和亚尔特流斯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显得有些犹豫。
正在此时，四周忽然安静了下来，人群中分开了一条路，图灵大主教缓慢的从教堂内走出。
“大主教，您出来干什么？”詹尼迎了上去。
“让我看看约瑟夫的尸体。”图灵叹了口气，眼神看向正在滴血的马车。
亚尔特流斯掀开帘子，加雷斯趁机凑了过来，审视着车厢内部。
图灵杵立了良久，低下头闭上了眼睛，“刺客抓到了吗？”
“还没有，”亚尔特流斯朝着图灵单膝跪地，低头致歉，“大主教，是我的疏忽，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图灵抓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亚尔特流斯团长，我问你，约瑟夫生前给了你什么命令？”
“教宗大人让我在马车旁待命！”
“不是这个，”图灵摇了摇头，“是别的命令。”
亚尔特流斯明白了图灵的意思，他走到图灵身边，悄声的说了一句话。
图灵神色凝重的抿着嘴，过了许久，他冲加雷斯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加雷斯走到图灵面前，单膝跪地行礼，“大主教，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图灵将右手放在加雷斯的头顶，左手在胸口划着十字。“光明之神不忍心约瑟夫受到苦难，提前带走了他的灵魂，在选出下一任教皇之前，我会代理执行教皇的一切事物，我在这里赐予你追查并审判凶手的权力，如果有什么需求，尽管向我提出来。”
詹尼很是意外，图灵把处理这件事的权力全权交给了加雷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大主教……”
“不用说了，”图灵打断了詹尼，“我有另外的事要你们去做，约瑟夫死了，我会继承他的意志，继续做他没有做完的事情。”
还有什么事比追查刺杀教皇的凶手更重要？
詹尼虽然疑惑，但并没有问出口，无条件的服从也是他骑士精神的一部分。
加雷斯掀开马车帘子，取下了盖在教皇尸体上的衣服。“亚尔特流斯团长，这件衣服是你盖上去的吗？”
“不是，但我认得那件外套，它原本应该穿在普雷尔的身上。”
“普雷尔是谁？”
“我手下的骑士，跟了我十几年，忠心耿耿，最近他一直在担任教宗大人的马夫。”
“我知道了，”加雷斯点了点头，“派人在附近搜搜吧，或许会找到普雷尔的尸体。”
一段时间过后，普雷尔的尸体在一个小巷子里被发现了。
“咽喉是唯一的伤口也是致命的伤口，凶器应该是袖剑，杀人者应该是一名熟练的不语者。”
加雷斯检查完普雷尔的尸体，转过头看向亚尔特流斯，“教皇遇刺的时候你在哪里？”
“有人当着我的面偷窃，抓他花了点时间，”亚尔特流斯猛的反应了过来，“难道……”
“快，带我去看那名小偷！”
当亚尔特流斯和加雷斯赶到关押小偷的地方时，小偷已经默默的死在了里面。
“该死，晚了一步！”亚尔特流斯破口大骂。
“不，我已经得到想要的的线索了。”加雷斯蹲了下来，从小偷的脖子里摘下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野猪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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