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我活128年不是为了吃狗粮的！
“还有五个人，大家抓紧时间问吧，一般来说碟仙不会呆在碟子里面太久的。据说呆得时间越久，请过来的灵体消耗的法力也会越多，我们以前请来的碟仙，都是才回答了几个问题就要走了。”阿敏督促众人。
小礼和阿敏对视了一眼，一起举起了杯子。
阿敏：“我是阿敏。”
小礼：“叫我小礼好了。”说罢还很豪气地像模像样地举着杯子致敬了一圈：“是的你们没猜错，我们是恋人。”
军佬插嘴说道：“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拉拉，回去咱一起聊聊你们的情感生活，我听说……”军佬同时被老陌和雷航往背后糊了一巴掌。
阿敏也白了他一眼：“我们是云南人，刚从老挝旅游回来，准备在萨城呆上一段时间……”
“诺，试下这个，刚从老挝带过来的烟。”小礼掏出了一包扔放在桌上，“我先来吧。碟仙碟仙，我和阿敏会一直走下去吗？”小礼问出了第七个问题。
同样的，她得到一个非常不情愿看到的答案：“不”。
“这个碟仙，还真完全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啊，我该说这是实诚好呢还是情商低好呢……”雷航无语了。
阿敏紧接着问道：“碟仙碟仙，那我和小礼是因什么而分开的，这个问题应该能回答的吧？”看来她对她们之间的感情很是在乎。
碟子指向了一个字，顿了一顿，又指向了另一个字。
“生”。
“死”。
所有人的鸡皮疙瘩再次冒了出来。
阿敏和小礼相视片刻，小礼的眼圈突然就红了，阿敏却仍是一副坦然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最终两个什么话都没说。
“要不要老陌帮你们问一下，是哪个……”老陌组织着下面的措词，却听阿敏说道：“谢谢老陌。不过我想不用了，我们现在很好，而且这样我们也会更加珍惜未来的日子了。”
“那也好，老陌问下个问题吧。我，老陌，陌生人餐吧的老板，偶尔客串大厨、调酒师、洗碗工、还有心理辅导师……”
“等等！”，雷航问道：“那你手术刀切人是怎么回事？”
老陌给雷航头上呼了一掌：“怎么着？拿手术刀自然就是外科医生，我还是正高级别的主任医师来着的，咋的，不服？”
配合着老陌那好听点叫不怒自威难听点叫凶神恶煞的脸，大家都不自觉地点点了头：“确实是没啥信服力来着的。”
老陌：“……”
军佬：“那你到底是在手术台上切死人了还是吓死人了？怎么好好的医生不当跑来做厨子了？”
老陌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样，医闹呗，这年头医生不好当啊，不太想提以前的事了。”
“他当年有场手术，病人死在手术台上了。本来送来得就晚了，手术风险也大，但家属可不管这个，最后死者的家人拉了几十个所谓的亲戚堵在医院门口闹事，尸体摆了几天……
“上面一直说维稳，压着忍着，然后那些渣滓们不满意医院的赔偿，冲进医院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老陌下面的一个小年轻实习医生被一棍子打成了植物人，甚至有个长得不错的护士被侮辱了……”
飞鱼替老陌讲述，“结果闹事的那些混蛋倒没啥事，关了个一段时间最后不了了之了，医院还给闹事的家属赔了上百万，但却只是象征性给成了植物人的那个小伙子的给家属赔了十几万就算了事了。老陌气不过去，在领导面前闹了一场后干脆就辞了，再后来就跑这来当厨师来了。”
众人沉默不言，军佬雷航几个人都一仰脖子喝空了酒杯。
“碟仙，我还能活多久？”老陌难得的使用了“我”字，而不是“老陌”或是“老陌我”，可见他心里也是有点紧张了。
碟子往数字的区域滑动了起来，指出的第一个数字是：1。
老陌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然后碟子继续指出了第二个数字：2。
大家也开始觉得不自在了。
“12年啊……”老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啊，就剩下12年的日子可过了……这大千世界这么精彩，真是舍不得啊……”
然后大家就看到了碟子毫不迟疑地指出了第三个数字：8。
128？
128！
最后碟子指向时间单位：年。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128年？
“我去，这碟子跳表了吧？”军佬第一个表示不服，“老陌你还能活128年？你是吸血鬼还是狼人还是僵尸啊？这是不是少了个小数点？”
“我们确实忘标出小数点来，现在还能加上吗？”阿勇讪笑着摸摸头。
“不能。碟仙请来后，那纸张上就不能再有任何改动了！”小敏说。
“老陌你今年多少岁了？”雷航问道。
“看老陌这法令纹，说是60也有人信，至少得55起了吧？”军佬继续插科打浑。
“滚你的55，老陌我今年才38岁，能活到56也不错了，算是过了知天命的年龄了。”老陌坦然道，一口干掉了满杯酒，似乎也认同了“是因为少了个小数点，其实应该是12.8年”这个解释。
“会不会是1.28年？一般都不是保留两位小数的么？”军佬继续表示不服，作出了更为深入的解读。
“滚犊子。这事不要乱拿来开玩笑！”飞鱼瞪了军佬一眼，他拍了拍老陌的肩膀道：“老陌，没必要为这虚无飘渺的事多想，日子不在于活得有多长，足够精彩就行。像我，明年我就一定要把那破证给拿下来，要不真的是死都不甘心啊”
“我说，你们能不能尽问些死啊活啊的问题，搞到气氛这么沉重？”倩倩不乐意了。
现场的人们中，还剩下雷航和小眼还没问问题，雷航示意女士优先。
小眼拢了拢她那精神的短发，脸颊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地发红了，这姑娘一圈下来可是一口酒都没少喝，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我叫小眼，户外爱好者。至于为什么玩了户外，是因为读大学的时候身体不太好，有一次两个学长找我一起去爬四姑娘山说锻炼身体，背帐篷在山上过夜那种，不是常规旅游路线……
“全第一个晚上扎完营后，我累得半死，他们却摸过来想上我，呵呵。”
小眼一口抿光了一杯酒，“如果是一个人也就算了，就当是约炮好了，毕竟学长们长得还算是不赖……可他们两个人上来就想3P，这把当我是什么了？我当然不愿意，挣扎的时候还划伤了他们其中一个的脸。”
她仰起脖子，又干了一杯：“结果他们第二天两个人就这样背起包自己走了，我跟不上，就这样被他们甩在了山里面。我没户外的经验，不知道山里的路线和路况，走出去至少要三十多公里，手机也没信号，水和食物都没有更不懂得去哪找……呵呵
“后来我走了三天才遇到了另外一支户外队伍，几个小伙子轮流把我背下山了。”
众人心上均是一阵寒意略过，即使是完全没有户外经验的倩倩，也能想像得到小眼在山中那三天吃了多少苦，是以怎样的一种意志坚持着才能活下来——当然同时还少不了运气。
说罢小眼又准备倒酒了，军佬和雷航同时伸手出来按住她，“你喝多了，别再喝了。”
“滚，你们男人都一个样。知道我为什么让大家叫我小眼而不是小妍么？因为‘小妍’这种称呼让你们这些男人一听就会有用下半身思考的冲动，可小眼却是一个会让人性冷淡的称呼！
“我很感激当年把我救下山的那几个热心而坦荡的驴友，所以我也喜欢上了户外，喜欢上了在荒山野岭中人与人之间不讲究回报互相帮助的那种精神。但我极度厌恶和人约着纯粹出行，他却一心想着要上我的那种感觉。”
阿敏叹了口气，轻轻地抚了抚小眼的后背。像她这样只喜欢女人的女人，对男人有着什么样的偏见也一点都不奇怪。
小眼挣开军佬和雷航的手，又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了。
“难道不是么？阿狼你难道不想上我吗？军佬呢，你是不是很想和小书发生点什么？这里又没你熟人在，敢不敢承认？”
小书真是躺着也中枪，也不好跟喝多了的小眼计较，只是尴尬地拢了拢头发。
雷航苦笑着缩回手，摸摸鼻子：“好吧好吧，当我没说。”
小礼说：“男人心虚的时候会觉得鼻子发痒，所以会忍不住摸一下。”
似乎一提到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这样的话题的时候，所有的女人都会站到同一战线之上，而无论她们之前属于什么类型。
军佬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喜欢小书这样的妹子又怎么了？喜欢就非得用下半身思考了？”
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好像没什么说服力，借着酒意又补充道：
“就算我想和小书发生点什么也没错吧？毕竟我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但我王俊杰最看不上你学长那种人，他们要是在我面前老子就直接帮你做了他们，什么几巴玩意儿，我呸！”
老陌皱眉道：“把一个没户外经验的女孩子直接扔山里那可以说是谋杀的意图了。操那班龟子儿，怎么连一点人性都没有！”
虽然话题似乎往不太开心的方向发展开去，然而席间的气氛却确确实实地在你一杯酒我一杯酒中活络了起来，大家相互之间也能放开聊天了。
“那么雷狼，你到底想不想上小眼啊，人家妹子都说得这么直接了。”这喝开始了的小礼一脸戏谑地看着雷航。
“……我只当她是朋友，勉强说是兄弟也成。”雷航举手投降。
“嘀，兄弟卡，收好了小眼，以后不要跟这家伙一起混了。”阿敏拍拍小眼的肩膀，小眼这时候却不知道是不胜酒意还是后知后觉地有点尴尬了，低着头向着雷航比出了个中指。
“嗯，我的问题是，碟仙大人，请您告诉我，我的……”接下来小眼就不说话了，但脸上的表情却是非常紧张，甚至同时也有点小腼腆。
她在心中默默地说出了她想要的问题。
和回答飞鱼的默问一样，碟子仍然是有回应的。
它缓缓地转了一圈，划过白纸上所有有字的部分，最终停下之处，却是指向了纸张上一片空白地方，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文字说明和指示！
碟子动了，也就是回答了小眼的问题，但却没有在纸上给出明确的答案！
“这……这又算是什么意思？”军佬皱眉道，“我们请来的碟仙法力不够了么？蓝条用完了？”
“不清楚，我们以前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般来说，如果问题是没有答案的话，碟子要不就不动，要不就会停在‘无’‘没’或是‘不’字上面，怎么会……”
阿敏喃喃说道，她抬起了头，灵光一闪：“雷狼，碟子指的是雷狼！小眼你要的答案是雷狼！”
“哗”地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第一时间都望向了雷航，军佬甚至还踮起脚来从正上方来进行更准确地观测。
确实，碟子上那明显的血点，端端正正地指向了雷航所在的方位。这标示是如此的方正明析，以至于他们虽然十一个人挤在了一块，都不会有能造成误解的余地。
“啧啧，这里面有奸情！”军佬再次表示不服，“小眼你问的是什么问题啊？‘我未来的老公是谁’吗？哈哈哈哈！雷航你小子有福气了！”
在众人的古怪眼神中，小眼本因醉意而潮红的脸色此时更是鲜艳欲滴。
“我问的不是这个……”声音却是小得大家都差点听不到，但这表现，却连最为单纯的倩倩也都难以骗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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