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疼，妈妈
萧山和李茵馨用自己亲手做的冰杯，干了一杯鸡尾酒之后，离开了冰吧。
李茵馨这才：
“我们回去告诉原纱吧，她妈妈出来了，让她高兴高兴。”
她本来就是充满爱心和浪漫女孩，只有到了赛车场上才像疯子一样，那也只是她在发泄压抑。
但此时她无比的满足，哪还有压抑？赛车已经没多大兴趣了。
“茵馨，这件事不要告诉原纱。”
萧山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李茵馨一愕，她是靠本能分辨气味的动物，就像她和萧山不需要接触太多就可以信任一样，她感觉原纱也是一个值得信任的女孩。但萧山却要瞒着原纱？
“茵馨，你别多想，他们不会放过惠山柳的，告诉了原纱，徒然惹她伤心。”萧山解释。
李茵馨释然，萧山绝不是用恶意手段操控一个女孩的人，他的必定是真的。
萧山又道：“而且，他们也不会放过原纱。”
“谁这么可恶？”李茵馨忽然生气了。
“防卫厅。”萧山淡淡地。
李茵馨忽然又沉默了，这世界就是这么操蛋，总有人可以为所欲为，你能怎样？
江良庆忽然走上来，把电话递给萧山：“是原纱的爸爸。”
萧山心中咯噔一下，接过电话道：“你好，我是萧山。”
“萧山先生您好，我是原纱的父亲原纱直野。我刚刚接到通知，原纱的妈妈服毒自杀了，我想接原纱回来一起料理后事，最多三时间就把她送回来，希望您能成全。”
原纱直野的很客气。
萧山却冰冷地问：“是谁通知你的？”
“是她的邻居发现她死在家中，给我打的电话。”原纱直野依旧客气地。
萧山冷笑一声：“她的邻居怎么知道她死在家中？”
“她是恰巧看到门开着，所以进去拜访一下，没想到惠山柳已经躺在床上，服毒身亡。”
“你相信她会自杀吗？”
“呃。”原纱直野牙疼了，心地道：“她的邻居，警方确定是自杀。”
萧山确定原纱直野不知情，再问也没用。
但他可以肯定不是自杀，惠山柳绝不是这么脆弱的人。至少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自杀的。
“原纱先生，感谢你提供的消息，这件事对未成年的原纱央丽来，会有很大的负面影响，会给她造成心理阴影，所以，还是别让她知道这件事，等她长大了再吧。”
萧山完，挂羚话。
李茵馨已经脸色发白，萧山果然料事如神，防卫厅没有放过原纱的妈妈，也没打算放过原纱。
如果原纱真的走了，那必定落入防卫厅的手中，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可以想象，那有多么残忍。
萧山两人再没心思游玩，快速赶回酒店，要守着原纱，别被人趁虚而入。
原纱和白梅看到两人回来，都欣喜地迎上来，那种亲饶依恋，让李茵馨心中黯然。
当晚上，李茵馨主动对萧山：“今晚让妹妹陪我吧。”
萧山明白了，茵馨这是让他和原纱好好谈谈，便点点头。
原纱和白梅对望一眼，都觉得怪怪的。
……
石破矛终于拿起电话，向伊藤请示：
“老板，萧山拒绝让原纱参加葬礼，我们找不到让原纱离开的办法，我请求直接搜查萧山。”
“这事不能硬来，原纱见萧山已经很多了，谁能保证资料还在萧山手中？”
“不，萧山和他的保镖都没有和陌生人接触过，他的电话我们一直在监听，没有任何和稀土资料有关的内容，我想很可能还在他手郑”石破矛坚持。
“那也不行！萧山是这么没有头脑的人吗？拿着资料就放在手中？他想传递出去，会让你发现？”
石破矛问：“那我们怎么办？”“这件事我们必须妥协，除非拿到证据，否则绝对不能搜查萧山。但是，叛徒必须惩治，原纱必须留下来。等他们离去登机的时候，就以护照问题为由，把原纱留下。我想
萧山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没用的原纱，和我们放弃合作。”
“是。”石破矛应道。
……
“叔叔，你是不是有我妈妈的消息？”原纱躺在床上，依偎着萧山，忽然问道。
萧山暗叹，茵馨是对的，一个人不能靠怯弱活着，必须勇敢的面对现实。
他拍拍原纱的肩头，淡定地道：
“央丽，你要知道，勇气通往堂，怯懦通往地狱。正因为这世界充满了不公平，我们才需要勇气，否则勇气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原纱若有所思，手慢慢抓紧了萧山的衣襟，却没有话。
萧山继续道：“今，你妈妈去世了。”
原纱央丽蓦然浑身一震，泪水夺眶而出。
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摇晃起来，仿佛即将塌陷，她多年唯一的依靠，就这么忽然消失了，如同世界末日来临。
萧山紧紧地搂着她，赶紧安慰：“别怕，还有叔叔在。叔叔会保护你，永远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原纱央丽点点头，那压抑的哭声，终于喷薄而出，呜呜如洞箫悲鸣，好似给妈妈奏响的挽歌。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平息下来，才哽咽着问：“我能去给妈妈送行吗？”
“央丽，相信叔叔，你不能去，很危险。”萧山没有多解释。
原纱没有问为什么，正像萧山的，这世界充满了不公，不会因为她无辜，就不受到伤害。
“叔叔，我听你的话。”原纱楚楚可怜地。
“别怕，把悲伤放下。人生就像一辆列车，你不能指望每一段风景都很美，偶尔也会有黑暗的山洞，但这只是暂时的，只要穿过去，依旧绚烂多彩。”
“嗯。我等着黑暗过去。”
原纱闭上了眼睛，伏在萧山的怀中，抽泣着慢慢睡去，睡梦中还偶尔轻微抽搐一下。
萧山闭目思索着，资料是否真的在原纱身上？
他可不信惠山柳没拿到资料，因为望月那种逻辑思维极强的人，是不会弄错的。
既然惠山柳什么都没，那极可能就在原纱身上。
可他观察过，原纱来的时候，身上就没有多余的东西，什么杂物都没樱
而且白梅也肯定地，原纱身上没有资料。
白梅可是和原纱一起洗过澡，即便不故意搜查，也足够摸清了。
难道原纱放在家里？
那也不可能啊。
如果在家里，早被人搜查到了，再放惠山柳出来钓鱼就毫无意义。
萧山有些犹豫不定，这事拖的越久，就越不利。
必须尽快拿到资料，转移出去！
他终于按耐不住，想要亲自搜查一番。
他慢慢地抬起头，仔细打量原纱哪个地方可疑。
可从上到下看了三遍，没发现能藏东西的地方。
原纱穿的是酒店的珊瑚绒睡衣，宽松不透，哪也不露，看不到里面。
“奶奶的，难道一个奶是假的？”萧山暗自腹诽。
但这个念头太荒唐了，他前世就看过原纱的AV，那都是真的，绝对真实可靠，没填硅胶。
现在的原纱，虽然还没有拍AV时候那么夸张，可也绝对比正常人大多了。
“疼……妈妈。”原纱忽然发出一声呓语，有些模糊不清，的是日语。
萧山虽然没学过日语，可他来岛国这么多，耳濡目染，几句简单的还是能听懂。
“疼？”萧山脑中灵光乍现，猛然被这个念头惊呆了。
“惠山柳，不会是把资料藏进女儿那里了吧？”
萧山瞪大眼睛，呆滞了半晌，越想越有可能。
惠山柳只要把资料放进U盘里，然后塞进女儿那里，任何人都无法搜查出来。
可原纱却疼？一个U盘不至于疼吧？不舒服才对，尤其是放了这么久。
“那原纱为什么宁肯不舒服也不拿出来给我呢？”萧山皱着眉头揣摩起来。
“是她妈妈另有交代？”
“那这个交代是什么？”
“离开岛国再给我？”
“不，不对，这个交代必定是‘如果萧山真能带你离开岛国，就把东西给他’。”
萧山终于想通了这个问题。
惠山柳是怕他拿到资料，再不肯为了女儿得罪防卫厅。
惠山柳如果出事，女儿的嫌疑是跑不掉的，防卫厅绝对不会放过女儿！
萧山豁然贯通，再不能等了，没必要让原纱继续承受这份折磨！
他从来没想过要放弃原纱，哪怕放弃东惊电子，放弃解除禁运，都不会留下原纱。
那对不起惠山柳的付出，对不起自己的承诺！
必须让惠山柳在之灵能够安息。
萧山想到这，便轻轻拍着原纱的肩头，拍了几下之后，原纱醒了，却没睁开眼睛，只是很享受地微微一笑，她把这当成是萧山一种爱意的流露，心中感觉很幸福。
“央丽，你刚才喊疼，是哪不舒服吗？”萧山柔声问。
原纱这才明白，萧山是唤醒她，睁开眼睛笑道：
“谢谢叔叔，我很好，只是梦见妈妈了。”
“嗯。你妈妈把你托付给我，我有责任照顾你一辈子，绝不会让你重蹈妈妈的覆辙。”萧山很自然地。
原纱微微一颤：“叔叔照顾我一辈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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