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食指
“好，我暂时先走人，不过你会求我的，很快！”他伸出食指递给她一个吻。
“无赖，下流！”她骂他，但心中不免担忧，她知道他不会罢手的，不知道又要用什么下三烂的手段。
忐忑不暗中苏清婉度过了两天，平安无事，她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点，感觉那个冉烨霖还不算那么可恶嘛。谁知这刚想着电话响了：“喂，还记得我吗，苏清婉小姐，我可是你的债主哦，相信你不会这么快忘了我吧？怎么样，契约上提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可以答复我了吗？”
苏清婉刚对他有的那么一点好感顿时荡然无存，他还是他，那个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他在期待着她的答案。
她冲着电话怒喝道：“你休想，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死了那份心吧！”
“是吗？不见得吧！”
突然电话那端一个凄厉的声音喊道：“婉婉，婉婉，我是叔叔，你救我呀！”
“叔叔，你怎么……”原来叔叔并不是逃跑了，而是被那个可恶的男人捉起来了，怪不得一直不知道叔叔的下落呢！
“婉婉呀，你就答应了冉总的要求吧！你刚失去了爸爸妈妈，难道还要看着我也死在他们手里吗？”
苏清婉心头一颤，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叔叔呀，“叔叔，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他们说只要你答应我就平安无事，否则……否则你就得替叔叔收尸呀！救我，救我呀，婉婉！”凄惨的叫声直震苏清婉的耳膜。
“叔叔，你别急，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我这就报警救您！”
“婉婉不要呀，警察来了也没用的，他们会更残忍地对我的，你千万不要报警呀，这些人都和黑社会有联系，警察也不能拿那他们怎么样的。婉婉，没用的，报警没用的！”苏青山在那边抽泣着。
“叔叔，那怎么办？我不想做他的情人，这要我以后怎么见人呢？”
“婉婉呀，不是叔叔说你，现在的社会是笑贫不笑娼，你不说我不说冉总不说，谁知道呢，一年过后你就是自由之身，到时候叔叔赚了钱，叔叔养你，现在你不答应，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呀。”苏青山不停地劝说着。
“可是叔叔，我真的不想那样做……”
“婉婉，你真不同意叔叔不勉强，大不了我到阴间和你爸爸妈妈做伴儿去。只是这些人，我怕叔叔死了他们也不肯放过你呀！呜……呜……呜……”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这下苏清婉心乱如麻，她该怎么办？正在犹豫着，忽听：“怎么样，苏小姐还没有想好吗？要不要我帮帮你呀？来，先砍了苏青山一只手！”
“可恶，小人，你还不如给我个痛快呢！”苏青山的骂声响起。
“不要，等等！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被逼无奈的苏清婉答应了契约上的约定，做冉烨霖一年的情人，他们欠下的债一笔勾消。
“很好，算你明智，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苏清婉无语，就这么她把自己卖了。伤感落泪的她哪里知道电话那边全是骗人的。
那边苏青山一脸的讪笑：“冉总，我的戏演得不错吧！我就知道婉婉那丫头心善，她不会见死不救的，您看我……”他无耻的伸出手去。
“要钱是吧！拿去！”冉烨霖撕下一张支票，刷，刷在支票上写下一串数字，交到苏青山的手里。
“从今以后苏清婉和你再无瓜葛，这十万算是给你今后的生活费，她有你这样的叔叔真是悲哀，能出卖自己的亲侄女，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滚吧！”
苏青山被骂得面红耳赤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第二天，苏清婉照例来到了学校，她一整天都精神恍惚，脸神经大条的李雪瑶都看出来她不同与往常了，“婉婉，你怎么了？有心事呀？”
“啊？没有呀，瑶瑶。”苏清婉心虚地低下头。
“别骗我了，我最了解你了。如果是经济上有困难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李雪瑶关心地说。
“瑶瑶，我……真的没什么。”尽管苏清婉很感动，总不能告诉瑶瑶说自己要做别人的情人呀，那岂不成了爆炸性新闻了。
其实如今的社会，大学生被有钱、有权的成功男士包养已经成了一种普遍现象。他们各取所需，男人追求一种新鲜，追求那年轻的身体所带来的刺-激。而那些女大学生们呢？她们毫不费力就得到了金钱，甚至于毕业后的工作都有了着落。
这好比“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完全是两厢情愿的事，现在的大学生就业是个难题，能为今后找个好的出路即便出卖自己的身体，她们也觉得值了。苏清婉所在的大学也不例外，被包养的女学生比比皆是，她们有的甚至都不避讳这个话题。
苏清婉洁身自好，想包养她的男人也不少，都被她骂了回去。她不需要靠他们，她有信心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她鄙视她们的行为，觉得有悖道德伦理。可如今她却要和她们一样沦为别人的情妇，成为男人的玩-物。一旦想到她要和那些她不耻的人为伍，她就恨，又有什么办法呢？五百万加一条亲人的命，她无奈。
苏清婉心中的苦楚向谁诉呢？除了苍天，她无处诉说。她要保守这个秘密，不然今后让她怎样面对她的朋友，她的老师。
一整天苏清婉都在煎熬中度过。她希望天晚些黑，她希望太阳永远挂在天上，那样她就不用去面对她不想面对的人，必须面对的事实。
太阳依旧要落山的，即便她久久地停留在教室里，等着所有人离开，太阳还是收走了它的光芒，她不情愿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校园，大老远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高级跑车，她认识那是兰博基尼红色跑车。那个可恶的男人用自认为帅得不得了的姿势靠在车门上，抽着烟。他以为他是谁呀，黄晓明吗？
冉烨霖看着苏清婉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用不屑的眼光看着自己，好像及不情愿看到自己似的。他嘴上挂着邪魅的笑，把手中的烟头一扔，迎着苏清婉走过去。
“怎么？我是洪水猛兽？让你这么不愿意看到我？”冉烨霖想用手抚摸她的秀发，被她嫌恶地躲开。
“这么讨厌我？可别忘了咱们的契约哦！”他故意把“契约”两个字说得很重。
果然，她一听到那两个字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地下了头，不再看他一眼。
“上车吧！难不成你想让你们同学知道？”他在催促她。
他似乎了解她所想的，她这么晚出来就是怕同学看到了，不定在背后怎么传她呢。听他这么一说急忙上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她坐在他的旁边，感觉心怦怦直跳，跟他走就意味着她正式成为他的契约情人，那今晚岂不是要……想着苏清婉的脸一下子红了。
他似乎发现了她的不自在，“想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什么，可能是热了。”她慌忙找个借口。
他看着她红红的脸有种想咬一口的感觉，他知道不能，会吓坏他的小情人。
他的车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下，他拿出钥匙，准确一点说是遥控器，按了一下，电动门缓缓打开，车驶进了别墅内的车库。
下了车，她细细打量，这栋房子好大，很美，还有游泳池，这男人不是普通的有钱。
“怎么样，这个环境不错吧！”他在炫耀。
确实有资本炫耀，那么年轻，那么富。
“很漂亮。”她的语气很淡，丝毫听不出羡慕。
他不太满意她的反应，“走吧进屋去吧！”
屋内更豪华，豪华的近乎奢侈，一组宽大的真皮沙发，红木的家具，巨大的吊灯熠熠生辉，那边是一个餐厅，整齐的桌椅摆放着，同样都是红木的，似乎连楼梯的把手都一样，有浓浓的中国风味。
苏清婉真的震惊！
“走吧，房间在楼上。”冉烨霖带着苏清婉向楼上走。
楼梯右手侧第二个门被冉烨霖打开，灯亮了，天哪！好美呀！粉色系列，墙、窗帘、床，连幔帐都是粉色的，就像童话里公主的房间一个样。
只是一个男人将房间收拾成这个样子，有点……变态！苏清婉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最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冉烨霖。她的想法已经浮现在脸上了。
“你不要在心里想我是变态，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房间。”冉烨霖不语则以，语出惊人。
这还是人吗？简直就是肚子里的蛔虫。难不成他有读心术，怎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苏清婉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个可怕的男人。
“不用惊讶，我对心理学有很深的研究，看你的表情就能猜测到你心里想什么。”他解释。
“哦！那你的房间呢？”
“你说呢？你是我的小情人，你觉得我应该睡在哪里呢？”他邪邪地笑望着她。
“你……你不会是也……也住这里吧？”她不敢相信他也要住这里。
“答对了，我们俩确实要住在一起的。”
“可是我……我……”苏清婉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有意见？”
“没……没……只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没有过头七，你知道的，我想等他们过了头七再……”苏清婉好不容易找了个她认为最合理的借口。
“这样啊，那就依你，你还挺孝顺的嘛！”他看出了她的紧张，以后的时间还长，何必急于一时呢？暂且放过她。
“你答应了？太好了，谢谢你的理解哦！”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今天不会放过她呢！
“咦，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你该回你的房间了，我要休息了。”苏清婉见冉烨霖站着不动，就下逐客令。
“我放过了你，你就这样回报我呀，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她不觉得。
“你没有向我道晚安呀，丫头！”他说。
“哦，晚安！”苏清婉急忙补上。
“哈哈哈！你真有意思，晚安是这样道的。”他给她做示范。只见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宝贝！”
早晨，苏清婉来到客厅，早餐已经在餐桌上了。她讶然，难道是那个人买来的？正想呢，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我吧？”一个低沉的呻吟在耳边响起。
“你放手！快放开！”她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冉烨霖。
“为什么要放手？这里又没有别人看得到！”她在他的怀抱里挣扎。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放手，两具身体就这样相互摩擦着，很快苏清婉就感觉到不对劲儿。她猛地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还要去上学呢！”拿起餐桌上的一块面包就要往外走。
“放心吧，吃不了你的，我说过的话会算数的，我等你三天。你也不用紧张，坐下来慢慢吃吧，一会儿我送你。”冉烨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那……好吧。”她还真不知道从他家去学校的路该怎么走。
早餐在尴尬中很快过去了。他开车送她去学校。
一路上她几乎不说话，快到学校了她突然要求停车，“好了就停这里吧。”
“为什么不到学校门口呢？那样你不是少走几步？还是怕你的同学看见了？”他明明知道她内心的想法。
“不用你管，反正我要下车。”她觉得在他的面前自己无所遁形，就是一个透明人，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嗬！还会耍脾气嘛！不错！我喜欢！这样子才有情趣不是？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左右我。”说完一踩油门，车瞬间便停在学校门口。他还故意帅帅地下车，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她看见他的嘴角露出的邪魅的笑，他故意的。
她恨恨的下了车，不理会他貌似的殷勤，头也不回地匆匆走近校园。更不理会身后飘来的话语：“记得我晚上来接你。”
直到听到车离去的声音她才回头。幸好她来的够早，学校门口的人并不多。说实话她还真是怕他在学校门口出现。认识他的人不少，被人发现还不谣言满天飞，得想个办法不让他接送才行。
正想着身后传来熟悉的叫声：“婉婉，你等等我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她的死党李雪瑶。
“瑶瑶，你今天挺早的嘛！”知道她赖床。
“婉婉，你好点儿了吗？你一定要坚强，手头紧了一定要告诉我。”瑶瑶知道她现在是负债累累，虽说帮不了大忙，小忙还是可以的。
苏清婉很感动，“谢谢你瑶瑶，不用的，还有保险公司的赔偿金，够我用的了。”
“那你爸爸欠的债呢？”李雪瑶担忧地问。
“慢慢来吧，我现在也没有工作，没有能力偿还，等有工作了慢慢还吧！”苏清婉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已经把债还清了，总不能告诉好朋友自己做了别人的情人了。希望这个秘密不要被发现才好。
两人一起往教室走去，她要把这几天缺的课都补上，这样才有机会再拿到奖学金。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晚上她吃完饭回到那个童话般的环境之中。
门响了，打开，是他！
他进来了，望着洗浴过后的她：“小宝贝，看来为了迎接我你已经做好了准备了，澡都洗过了。呵呵呵……”他抱住了她。还没有干的头发散发着清香，使他低下头来嗅她的芳香。
苏清婉想挣扎着推开他，他很明显不想再放过她，环在她要上的双臂像两条热铁一样，她感到无法呼吸。
“别……”
“别这样吗？”他在逗她。
“嗯，我……我……怕。”她不敢看他，垂着眼，她知道今天晚上他要做什么，而他看上去似乎很有经验，自己呢，虽说有男朋友，顶多就是牵牵手，浅浅的一个吻。
“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他诱惑地说。
“能不能――”
早晨醒来，苏清婉发现自己躺在他的臂弯里，脸顿时羞得通红，忙起身拿衣服，却被冉烨霖猛地一拉又躺了回去。
“你干什么？”她不悦地问。
“这么早，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呢？”他不喜欢在他们已经有了关系之后她还是想逃离他。
“你忘记了，我还是个学生。”她解释的时候不敢看他，因为他的身体是赤-裸的。
“哦，我还真是忘记了，不过你确信你今天能去学校吗？”他轻笑。
“为什么不能？”
“那就试试看呀！”他还在笑，真可恶！
她偏不信，怎么就去不成了，她站起身来要证明，谁知刚走了两步腿就发软了，眼看就要往地上摔，还多亏他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她被他揽着回到床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她，她垂下娇颜。没想到昨夜的疯狂让她今日两腿酸软，这还怎么去学校呀？
看出了她的心思，冉烨霖说：“放心吧，在家好好休息，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
他停下了亲吻，“你还可以吗？”他问。
“我……”
他起身穿好衣服，“我要去公司了，你好好在家里休息！”说完他走了。
一切都变了，经历了昨晚之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她不在时以前的苏清婉，她已经堕落了，她成了男人的玩物，她在用自己的身体还债。倦意袭来，她的思维沉淀，缓缓入睡了。
等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好多了，两条腿似乎也不那么酸软了，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她来到厨房，找到冰箱，里面还放了不少食物，她找出一些自己动手炒了两个菜，做了稀饭，一切OK可以开吃了。
苏清婉吃过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晚上十点了还不见他回来，她有些担心，不时抬头看着钟表，时针指向了十二，依然不见他人影，算了，还是休息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去呢！
起身，刚要上楼，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走出去看见冉烨霖摇摇晃晃地进来，大老远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酒味，他喝醉了。
苏清婉走上前去扶住他摇晃的身躯，他低头看了看，咧开嘴笑了：“没想到我的小宝贝儿还挺乖的，怎么在等我吗？”
苏清婉没有接话，把他搀扶到沙发上，倒了一杯开水给他，“喝吧！”
冉烨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在可怜我吗？不要否认，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是谁？我是冉烨霖！冉烨霖！哈哈哈……你只不过是我的小情人，你有什么资格可怜我，滚开！女人都是下贱的东西，滚！”
苏清婉一下子懵了，她不知道冉烨霖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和没喝醉的时候判若两人，她只能惊恐地望着他。
冉烨霖丝毫没有放开苏清婉的意思，他抓紧她的手，突然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一扫刚才的暴躁，极尽温柔地说：“水灵，你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会努力奋斗，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不要走，不要走，你要相信我，我会赚很多很多钱的，真的！别走，别走！”他眼中闪着泪光，看着苏清婉。
苏清婉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明白了，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似乎他被抛弃了，她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冉烨霖身边的女人像走马灯一样换来换去，他在向某个人证明，证明他做到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的冉烨霖，她对他的恨意不是那么浓了，大家都是可怜人。她明白他在感情上受过刺激，现在他成功了，他在炫耀。
“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我不要休息，你在骗我，水灵，我知道等我醒来你就不见了，是不是？”
原来他把自己当成叫水灵的女子了。唉，就当一次替身吧！为了他也为了自己能早点休息。
“放心吧，我不会走的！”
“你骗我，我知道，你以前都叫我‘霖’，现在连名字都不叫了，你就是在骗我！”
原来那个叫水灵的女孩子叫他“霖”。这么亲密她叫不出来，不叫吧又不能哄他休息，苏清婉试了试才别扭地叫道：“霖，我真的不骗你，来我扶你休息去。”
“水灵，你真的不骗我？骗人可是小狗呀！”
苏清婉想笑，堂堂金融集团的总裁竟然说这样幼稚的话。“好，我真的不骗你，走吧，我们上楼。”
“好，上楼！”他傻笑着跟着苏清婉上楼去了。
他好重，苏清婉几乎弄不动他，好不容易将他扶进卧室，他竟然一头栽到床上，连带着将她压在身下。苏清婉用力去推却推不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他身下爬起来。替他脱了鞋，盖好被子，正要离开，却被他突然拉住手，“水灵，你答应过我不走的，你别走，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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