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欲望 第一章
迷惘地走，才能迷途知返。
经历曲折，才会重获新生。
见证败亡，才懂珍惜命运。
无论那是什么样的命运。
疯狂过，堕落过，放纵过……
以为随性是一种生活态度。
以为人生在世，只是为了享受。
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后悔自己的作为。
以为这样的活着，就是满足。
直到在漫漫空虚尽头，放纵了自己所有的欲望，看够了世界上的一切绚烂美艳，在忍无可忍的良知面前，暴露无遗的我，找不出丝毫的欲望。
只是回头望去，满目疮痍的世界，一切曾被珍爱的美好，被我可耻的欲望，践踏的荡然无存。
而我，却还是没有满足。
那一刻，才明白的吧，原来，生命的华丽，是没有什么欲望，能去满足的吧。
回忆录 阿斯兰 （上）
我，叫做阿斯兰。
曾听我母亲说，在我出生后的一个风暴夜，仅几周大的我“咿呀咿呀”地在妈妈怀中呢喃不停，而在那段咿呀的胡言乱语中，兴奋不已的爸爸依稀听出了“阿斯兰”三个字，于是从此之后，他们便一直叫我阿斯兰了。
我想他们是很为这个名字自豪的吧，天生聪颖的我，在他人的小孩连睁眼都困难的年纪便已能牙牙学语，而这个名字，便是我天赋的象征。
只是对我而言，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这个名字，相比于我的一个象征，更多的时候，意味着另一个自己。
一个正义，冷静，睿智的自己。
一个在需要时才带上的面具。
而面具下的我，只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男孩，喜欢和小伙伴们在草地上打滚，喜欢到处闯祸恶作剧，喜欢对着自己喜欢的女生傻傻地笑着……
一直以来，我想那个男孩，才是真正的自己吧，而他从未长大过。
因为知道了带上面具时的艰辛，所以不再愿意长大。
我的童年和常人比起来，算是别外欢乐的吧。殷实的家境，疼爱我的父母，与我一同结伴成长的小伙伴，那段时候，真的快活得如同天堂。
学校中，天资聪颖的我从不需要过多的学习，而酷爱各类玩具游戏的我，在开学的没几天内就结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玩友，于是逃课玩耍变成了我生活的主旋律。
那段时候，愤怒的老师总是会把我的父母叫去学校，在一头雾水的他们面前狠狠地把浑身是泥的我教训一顿，然而每每老师拿出成绩单的时候，父母看着我满分的成绩单，紧皱的眉头下，则是满满的困难与不解，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逃课捣蛋的孩子是不会有好成绩的。那时我，总是会看着老师和父母复杂的表情在私底下偷笑，如同在看一场喜剧般得精彩。
而一旦到了放学，我便又会和我的玩友们高举着“□□美食队”的旗帜，如同一队幼年黑社会，浩浩荡荡地扫荡着回家路上的每一处美食店。以至于到家之后，肚皮圆润满嘴油光的我，站在辛苦做完饭菜的母亲面前，已然全然没有了食欲。
于是本该一家人齐聚的晚餐时刻，我总是会在一旁的客厅，看着电视里各类趣味的卡通节目。
很和睦吧，我的家，曾经我也是这么认为。
直到一天的夜晚，熟睡的我被父母激烈的争执吵醒，贴在门后偷听的我在那一刻，才意识到了这个虚伪现实下的残忍与痛苦。
我曾一直敬爱的父亲出轨了。
欲望与亲情的路口处，他毫不留情地选择了欲望。
愤怒的母亲咒骂着父亲的欺骗，可看似坚强的她却也在抽泣着。
一个礼拜后，她们分手了。
我那个看似温馨的家在顷刻间支离破碎。
那一年我才12岁
母亲离我而去的那一刻，看着父亲没有一丝挂念的面庞，心中的那个阿斯兰愈发的强大。
“看吧，人，都是自私贪婪的呢！你父亲，只是一个欲望的奴隶罢了！”他说。
“我，恨我的父亲！我以后，绝不会和他有半点交集！我以后，绝不会和他成为一样的人！我以后，一定会向你证明人的善！”我流着泪，却还倔强地对那个他说着。
我想从那以后，我就变了。变得不再爱交朋友，变得有点孤僻，只不过内心的我，却还是那般天真简单的一个小男孩，只是多了那么一个决心罢了。
2022年9月，18岁的我选择了留学的生涯，选择了离开这个充斥着欢乐与痛苦的国度。
选择了一个全新的开始。
却不知，这便是我悲惨的既定命运的起点。
（克莱尔篇）
2022年9月12日 中午
纽约大学 纽约 美国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百无聊赖的我躺在图书馆前松软的草坪上，在那树荫下，吹着凉爽的夏风，拿了本借来的星战小说准备打发着下午的时间。
几缕光线透过那繁密的树叶，从那微小的空隙间漏出，仰天而躺我将双眼眯成了线，懒散地看着那几缕光在我模糊的视界中变幻着七色的光彩。
要是能再舒服地躺在这做个美梦就好了，我满脸享受地幻想着这个轻松美好的下午时光。
所以当你出现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时，我以为这个美梦真的到来了。
戴着一顶草编的乡村花帽的你，满脸困意地走到了树下，旁若无人地打了个深深地哈欠后，从书包里拿出了一本看起来就很枯燥的教科书，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便靠着树学习了起来。
我侧着脸躺在树另一头，很是好奇地打量着你这位认真的“树荫伙伴”，那棕红色的长卷发无精打采地垂丧着，沿着树干就这么自然地垂到了地上。
“正脸的你，一定是很动人的吧。”我看着你的长发想入非非，“刚开学的季节，便已如此认真地学习着，生活中的你，一定更动人呢！”
想着想着，懒意全无的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着树干，也看起了自己的小说。
之后的一个小时，你我就这样，隔着树干背靠着背，专注着自己的世界。
这是你我的第一次相遇呢。
如此平凡，回忆起来，却还是那般的幸福。
那天的最后，在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安静后，有些疲惫于小说世界的我，还是选择了打破这样的安静。
“哈喽。”我收起了自己的小说，转身向另一头的你问好。
说实话其实在你坐下地那一瞬间我便有着向你搭讪的冲动，只是有些胆怯的我一直没能鼓起勇气。
不过隔了一个小时侯，我还是行动了。
砰然心动的感觉。
“哈喽？”你有些疑惑地转过头，那明亮的眸子如蓝宝石般得纯净夺目。
“嘿，我刚就坐在树另一头看着小说，话说你在看什么书呀？”我笑着，心怦怦地跳着。
“哦……就是我的生物教科书，待会课上有一个小测验，所以今天就补习一下……”你翻了翻手中的教科书，疑惑的眼神依旧斟酌着我的来意，“你看的是什么小说？”
“额，就以一本很老的星战小说，刚从图书馆借的，现在看得也有些无聊了哈哈……对了我叫阿斯兰，还没自我介绍呢，我是大一的新生，物理系。”我看出了你的顾虑，赶忙自我介绍道。
“我是克莱尔，也是大一新生，生物系，物理可是我想都不敢想的专业呢，那些复杂的数学……真的……”
“哦！你也是大一？你住学生公寓么？”我有些惊讶，大一的新生竟然就此般努力地学习，这可是彻底地折服我了呢！
“嗯，对呀，我在布列塔尼楼的4层，大一新生一般都在那楼，你也是么？”
“哈哈，原来我们是一个楼层的呢！我也在那楼，也是4层呢！”我傻笑着，觉得一切都如梦般的巧妙与完美，心中暗自地狂喜着。
“那以后，我们楼道里见喽！”你有些羞涩地笑了，如月般甜美，“我马上就要去上课了，以后再聊吧！”
“额，嗯，好的，那以后见！”
“拜拜！”
现在听来有些尴尬呢，你我的第一场对话。
没有幻想中的那般浪漫，但我却希望能一直活在那个惬意的下午，千百次地与你搭讪。
月22日 夜晚
大一楼层派对 布列塔尼学生公寓 纽约 美国
我向来都不喜欢派对这类的喧闹场所，但即便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完美的派对。
从大楼外头便能听见的这儿的激昂音乐，楼层的中央，新生们踩着劲爆节拍，蹦跳欢呼着，即便是没有了酒精的助兴，他们的劲头也丝毫不减。
几间提前空出的宿舍内，三五成群的人们玩着各类的娱乐项目，有聚堆的男孩打着桌游，也有文艺些的女孩看着电影，更有一些胆大包天的人们躲在屋内交换品尝着私藏的格式美酒。
穿梭在拥挤人群中，我看着每一张都如此快乐的笑脸，觉得生活，真的可以疯狂快乐到不可思议。
也是在那一刻，我瞥见了那宿舍内，坐在地上入神地看着电影的你。
其实我想，从踏入派对的那一瞬起，我的心一直都在找寻着你。
那是一部叫《星际穿越》的电影，大致讲的是未来的濒临灭绝的人类，派出了仅剩的最优秀的工程师与科学家，穿越虫洞，跨越时间为人类去寻找全新家园的故事。影片的结局，九死一生的父亲在医院中醒来，看着因他而搭建的人类新家园，与已经年迈的女儿再度重聚。
本是很平淡的亲情，但当这份情跨越了不同的时间线，历经了空间与岁月的考验，当循环不变的命运逐渐被揭示后，依旧不变的亲情却给人胜过一切的感动。
我静静地在你身后坐着，等着满脸震撼与感动的你看完了这部影片，你回头的时刻，便看到了一样感动的我。
“嘿，克莱尔，好久不见！”我微笑着向你打着招呼。
“嘿，阿斯兰！你居然也在这，很巧啊！”你有些意外，但还是很自然地笑着。
“嗯，你觉得电影怎么样？”
“很不错！我一直都很喜欢科幻电影呢！未来的太空世界，我从小便是一直向往着的！总感觉那茫茫的宇宙有着探不尽的秘密与美丽。”你理了理自己的卷发，在那充满期待的目光中我仿佛能清晰地看见你的梦。
“克莱尔你喜欢看星星么？”我自然地向你靠了靠。
“嗯！”
“那我知道有个你一定会痴迷的地方呢！一个你刚踏入便会爱上的地方！”我露着一丝神秘的微笑，心里兴奋着你我相同的爱好。
“嗯？那是那里？”
“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哦！想一起来么？”我看着你那充满好奇的眼，看似平静的我绅士般地向你伸出了手，而心里却如同打鼓般的紧张。
害怕手伸得有些突兀，也害怕你会误解我的意思。
但我还是做了，因为与心一同蹦跳的，是美梦与冲动。
你没有任何顾虑地便抓起了我的手，出乎预料的果断与单纯，让还在忐忑的我惊愣了几秒。
“哈喽，你还好么？”你在我眼前晃了晃，有些风趣地笑看着呆住的我，那一刻倒是让本来主动的我，有些尴尬。
“啊……额，嗯!”
“出发？”
“go!”
我再一次地傻笑了起来，拉起你的手便跑上了楼梯。
当你我从顶楼的楼梯口走出时，我能清楚地看见你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
喧闹的都市中，谁都不会想过能有这样一片星空下的乐土吧。
在聚光灯都无法照亮的楼顶，当噪音在寒风中消散而去，剩下的，便是那无边的夜空与梦幻的群星。
群星之下，天台的中央，是一台几乎全新的天文望远镜。我拉着一脸吃惊的你走过去，“铛啷啷啷！”，很是孩子气的我指着望远镜，得意地向你炫耀着我的星空堡垒。
“这……这是你的？”你小心翼翼地把弄着望远镜，如获至宝。
“嗯，我在发现了这个天台后新买的！最远啊可以看见木星呢！”
“哇！镜头中的星空，没了灯光，真的好美！”你痴迷地看着望远镜中的夜空，陶醉得如一幅静画般，“我能用这个看见月亮么？”
“当然！朝左边转一点就能看见了！看见了吗？”
“嗯！我看见了！即便只是一块死寂的石头，还是很美呢！”你在放下了望远镜，在一旁坐了下来，抬起你那写着安详的脸，看起了天空中的皓月。
“你很喜欢月亮呢，克莱尔。”我注视着你，想你一定是和月亮有着什么特别的故事。
“嗯，月亮，总能让我想起我的父母呢！他们在很久之前就去世了，只是每每看着月，总让我觉得他们，其实并未离去呢！”你平淡地说着，但语气中还是能隐约听出一丝伤感。
“额……对不起……我不该……”
“没事呢，我只是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我也是！”我有些木讷地在你身边坐了下来，看了看那轮月，再看你入神的侧颜，觉得你，便是那星空下，最美的灵魂。
那晚的我们，听着手机中【□□er】的音乐，聊了很多。童年，高中，未来，所有的趣事，过去的伤痛，在那轮明月下，似乎一切都能被无所顾忌地倾吐。以至于在星空下陶醉的你我完全忘记了楼下激情的派对，当困意逐渐降临时，意识到时间的我们回到楼下时，派对早已结束了。
记得你在那晚说过，你从未尝试过一场真正的恋爱，因为内向的你从未敢向一个男生倾吐过自己的心声，怕被伤害，也怕被误解，但那晚，却如同一个在秋夜的魔法童话中，你第一次，那般畅快轻松地分享着自己的过往。
于是那晚之后，我在难以平复的心中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让你体验一场真正的恋爱，一场最好的，一生的恋爱。将你分享的点滴珍藏在心，永不误解与伤害。
……
“天哪，都没注意就这么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有课呢！”
“嗯，我也该差不多该去睡了……”
“那，下次再聊！晚安了！”
“那个等下，克莱尔……你……那个明天中午，有空么？你想……去星巴克一起喝杯咖啡坐坐么？”
“嗯，12点怎么样？”
“啊……好的，没问题！”
“那，明天见咯，阿斯兰！”
“晚安，克莱尔！”
……
……
……
月21日
布列塔尼学生公寓 纽约 美国
最平凡的一天，却是我生命中最不平凡的一刻。
多少个难眠之夜，多少次欲言又止地退却后，在白嫩地手心被攥得通红的疼后，那个朦胧的早晨，我这个怯懦的男孩，终于鼓起了追梦的勇气，走向了你。
曾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得剧本，当站在你的门前时，我却空白木讷得如同一尊颤抖的雕塑。
无论是再得体的打扮与笑容，即便是已在镜子前自我鼓励了许久，哪怕是手握着那般鲜艳的玫瑰，依旧无法驱散那股麻痹着全身的紧张感。
就那样僵直地在你门前站了近半个小时，一次次地想敲打那将我隔开的唯一的门，却害怕自己还没准备好，还不够完美。
直到那睡眼惺忪的你打着哈欠打开了门，有些猝不及防的我在命运齿轮的推动下，才开始了那段长情的告白。
以为紧张的自己会磕磕顿顿地措辞着，把一切都搞得复杂与困惑。可当我叫出你的名字时，当我摇摆的目光停驻在你的面庞上时，心中的那份感情与冲动，便彻底取代了那胆怯地紧张，那一刻，没有了大脑，只剩下了心。
心中的我，沉浸在往事的悲痛中。
心中的我，恨着自己的父亲。
心中的我，不愿成为父亲那般的奴隶。
心中的我，担心着每一个决定的代价。
心中的我，害怕着不确定的未来。
心中的我，不想放弃。
但心中的我，更是那般无法挽回地喜欢着你。
在你扑向我怀中的那一刻，我知道，从今往后，无论未来如何，你便是我的全部。
……
……
……
（安德略篇）
2022年9月2日
纽约大学 纽约 美国
你是我大学中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珍视的朋友。
他们说，监狱中禁闭的罪人，那从窗口□□进的光，便是他们唯一活下去的动力。
我想你，便是那道最后的光。
一道新世界的希望之光。
远离了故土，因为有不堪重负的过去，庆幸有你，向我展现了未来的美好。
那天，当你在下课后轻敲着我的背，好奇的我转过身后，看见的，是一位仿佛只有电影中才会出现的英俊男主，高贵，完美。
你那般亲切地向我打着招呼，阳光般的笑容中没有丝毫的傲慢与偏见，即使你最简单的一件衬衫都能让我望而却步。
我有些痴迷地傻笑着，惊讶与敬佩着你的每一个举手投足。
“嘿，我叫阿斯兰，很高兴认识你，安德略！”
我想那一刻起，你变成了我的目标，我想要成为的人，高雅，不拘，却又那般平易近人。
在简短的自我介绍后，意气相投的你我一同前往食堂进餐。去的路上，你向我说起了你显赫的家世，也向我提到了那一直忙碌在外的父母，我看见了你眼中的自豪，却也捕捉到了你目光闪烁的一瞬。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那般遥不可及高高在上的你，在褪去了所有的装饰后，也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
你一直都欣赏着我的智慧，你说，我是你见过的最聪明最幸运的男孩，你也希望能有我这般的命。我笑着回答说，一个朋友，一个爱人，一个故事，一生便足够了。你有我这个朋友，你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唯一需要的，只剩下了爱人呢！
我曾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你这般完美的少年，身边却没有一群为之疯狂的女孩。显赫的家世，奢华的跑车，昂贵的穿着，唯一缺少的，便是性感高挑的女孩了。
曾以为是高贵的你不屑于普通的女孩子，可你的语气与态度却又是这般的一视同仁。
曾以为你可能不善于与异□□流，可派对上你的言语却又都是如此的娴熟自如。
曾以为你可能是深爱着某人，可不常提起过去的你却又是那般的难以捉摸。
真正听清你心声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一切的缘由。
月13日
纽约大学 纽约 美国
那天，像往常一样，下了课的我们谈论着课堂上繁杂的公式，走在去往食堂的路上。
洛伦兹变换，狭义相对论，这些难懂的知识，如同一扇通往新世界的门，再给我们大脑繁重负担的同时，也将我们的眼界彻底打开。
直到一通不寻常的电话将你我从物理的迷宫中拉出。
那是一通来自你父亲的电话，一通相亲的电话。
我想对于财阀世家来说，家族联姻应该是属于司空见惯的常事吧。
可我却从未见过你那般的愤怒。
“不！我才不管！我说不就是不！”
“哪怕她是美若天仙我也是不！”
“我绝不会后悔！”
“爸爸！请你永远都不要干涉我的未来！我无论什么选择，都轮不到你帮我做！”
“就这样！再见！”
果断的回绝，没有一丝的犹豫，如同触及了底线的怒气。
吃饭的时候，我问你，你为什么那样生气，不就是一个相亲么。
“这是我最厌恶的事！”你严肃地说。
“为什么？”不解的我继续地追问着。
“阿斯兰，你会因为要娶一个人而爱上她么，还是说，你会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去娶她！”
“可相识之后，你还是有可能会爱上她的呀！”
“联姻的双方，不是为了权力便是为了金钱，当你的大脑被这两样东西占据时，你还会去关心爱与否么？再美丽的躯壳，也不过只是追随着金钱的奴隶罢了，而我，不愿意成为那个追随美与欲望的奴隶！”你的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认真，如同宣誓般的发自肺腑，我看着你严肃的俊美脸庞，意识到其下隐藏的灵魂是多么的深刻。
“但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单纯女孩呢？”
“阿斯兰，你爱着克莱尔，你会为了金钱而去放弃这份爱么？不会吧！因为你的心并未被那些欲望玷污！那些联姻的女孩，你以为她们没有爱着的人么？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份珍藏的爱，你我，把这份爱，视为高于一切，只是她们，将金钱，视为高于一切！所以又怎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单纯女孩呢？”
我没有再反驳，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眼，都是最现实的写照。
“安德略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呢？”
“那个，是不能说的秘密呢……”
安德略，你，真的是那般完美的男人呢。
只是被欲望蒙蔽的我，毁掉了一切。
毁了爱，
毁了你，
毁了我，
也毁了她。
……
……
……
“阿斯兰，你为什么会痴迷于物理呀？那些复杂的公式，看着就枯燥呢！”
“克莱尔你又，为什么会痴迷于生物呢？”
“因为我幻想着能有一天，我能治愈即便是最疑难的病症，让人们，不再会因为病痛与意外而失去挚爱的亲人。”
“我其实也一样呢！”
“物理怎么救人呀？”
“你看见那些星星了么？每一颗，都有着自己固定的轨迹呢，这个世界，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样呢。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发掘哪怕是最细微的轨迹，看清每一个未来，改变每一场不幸，让所有人，都能生活在幸福之中。”
“那是一个很美很遥远的梦呢……”
“但还是会相信它的到来，不是么？”
“但等的你，会幸福么？”
“不会……”
“即便这样你还是愿意么？”
“因为会有爱的人，你会希望着她们的幸福胜过自己的呢！”
“阿斯兰，你知道么，天真的你，总是成熟的让人心碎呢……”
“克莱尔，成熟的你，也总是善良的让我想牺牲一切！”
“你说我们以后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呢？”
“一定会是最美好的！我相信！我会一直陪伴你下去的，无论发生什么！”
“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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