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第四章
童谣辗转反侧都没睡着，听到门外有些动静，并没有理会，掏出手机，手机被调成飞行模式，电话打不进来，她开了手机游戏，躲在被窝里玩游戏，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毫不在意。
“童谣。”
今天老爸不在家，所以，这种男人的声音应该是安向城，她第一个反应就是闷头躲进被子里。
安向城大步走到床边，用手掀开被子，看到与童谣蜷缩着，手里握着手机，用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安向城。他质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童谣看到居高而上安向城，莫名地心虚，慢慢吞吞地坐起，还伸手拉了拉被子，而被子被安向城抓在手里，她扯不回来，于是放弃了，就坐着低下头，不敢直视安向城，小声地说：“没电了。”
“你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道。
童谣一见被拆穿就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咬着嘴唇，眼珠左右转转，想了想，笑眯眯对着安向城说：“哇，我撒了个小谎言，就被你发现了，不过我这不是为了测试你推理能力嘛，你看你这就看出来了，真是厉害的大律师，崇拜你。”她说完看到安向城仍然是板着脸，她想着被子还抓在他手里，她与其冷着，还是下床好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站在他面前，无辜道：“所以安大律师要因为我这件小事而生气吗？”
安向城低头看到她无辜的样子，好像他要是继续追问下去，或是不满都显得他小器，不通情达理。他开口：“这么晚了为什么……”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打断他说：“你要不要洗澡？工作一天，洗个澡会舒服一点。”
他一听，确实觉得有些疲倦，从他家开车到她家要半个小时，而且也晚了，于是他脱下外套，她顺势接过他的外套，然后觉得冷就给自己披上了，安向城解开衬衫，低头看到童谣整个人缩在他的西服里，然后抿着唇，露出两个酒窝，眼睛睁睁眨眨，娇小得像是一只小兔子躲进了一个温暖的窝里。童谣抬头发现安向城一直盯着她看，心想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东西，抹了抹脸问：“我怎么了吗？”他被一问转身往浴室走，童谣跟在他后面，他脱了衬衫，她接过，发现他今天就穿两件衣服，于是说：“你不冷吗？今天出门不是让你穿大衣了？”她心里突然想，该不会是那个女人说冷了，他就给披上了。
没想到他回答：“回到家，发现你不在，赶着出来找你，就忘记穿了。”
“哦。”是因为她？她倒觉得愧疚，继续说：“我给你拿浴巾。”说着童谣就转身走向衣柜，安向城则脱了衣服走进浴室。童谣拿了浴巾便往浴室走去，在半路感受到身上披着的安向城的西服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她伸手掏出手机，是来了一条短信，内容短四个字“到家了吗”，姓名一静。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的名字，她将手机放回口袋，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看着浴室磨砂玻璃门上的灯光，站了一会儿才走到浴室前，将浴巾挂在门把上转身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安向城洗完澡发现童谣还没给他拿浴巾，于是喊了几声，没人答应，他开了门，发现浴巾在门把上，往床上一看童谣已经上床睡觉了。
安向城上床后，发现童谣躲在被子里，他掀开童谣的被子，看到童谣手抱着卷缩的双腿，他靠近童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低头吻她的脖颈，童谣动了动，呢喃了一声，她希望用装睡来躲过一劫，可是安向城却更进一步，手也不断向上。她装作迷迷糊糊说：“我好困……”他将她翻了过来，让她平躺着，吻了吻她的唇说：“我知道你没有睡。你睡着的话，呼吸声会稍微大一些。”
他的意思他有多了解她吗？既然被拆穿，她便一动不动，任君宰割。可是当安向城的手掌附在她的皮肤上时，她心里有些不自在，她挪了挪，睁开眼说：“我生理期还没结束。”
他没停下来，而是在吻着她的耳朵说：“你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记得我给过你机会向我坦白。”
他知道她在撒谎？
“童谣，这是你的义务。”
童谣想起那天早晨他就问她是不是有事瞒着他，原来她的所有把戏早就被他了如指掌。既然她都成了挑梁小丑，就顺着他吧，反正她心情不好，不想要过多的争执。
第二天，童谣天还没亮就起床了，一起床她便直奔浴室，她开了蓬头，用滚烫的水洗掉安向城给她留下的痕迹，她发现如果安向城真的出轨的话，她是不能接受和别人共享一个丈夫，那种感觉太恶心了，就像怎么洗也洗不掉身上的污垢那样恶心。
童谣洗了很久才从浴室出来，安向城边穿衣服边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一大早洗那么久澡，是怎么了？”
她兴趣缺缺地说：“体验下欧美人民的生活。”
后来她和安向城来到餐厅，保姆陈阿姨做了粥，她赖洋洋地坐着，有一口没一口的扒着粥，等到单清出来看到女儿一副老油条的样子，对比了旁边正襟危坐的安向城，她都不想承认头发耷拉的童谣是她女儿，她走到童谣身边就赶紧敲了童谣的头，引来童谣哇哇叫：“妈，您这是干嘛！要是还想不想我给您养老了！”
“坐没坐相，要是你爸在，你指不定已经被他拎出去了。”单清说。
“不是不在嘛，就不要那么拘谨了。”童谣继续一副懒到家的样子。
“妈，早上好。”安向城向单清问好。
“好，昨晚睡的好吗？”
“还不错。”安向城答道。
“你平时工作忙，都瘦一圈了，有空的时候就和谣谣过来，让陈阿姨给你们煲汤补补身体，你们也是时候将身体调养好，准备要……”
“妈！”童谣喊住了单清，“给我拿点酱油。”
单清一听，不满意道：“有你这样使唤母亲的吗？”
童谣于是鼓圆眼睛，笑着向单清撒娇道：“妈，帮你的宝贝女儿拿点酱油吧，好不好。”
单清摇摇头往厨房走去。
见老妈走回，童谣松了口气，还好没让老妈说下去，关于生孩子这件事，对他们而言还早，也不合时宜。
“我吃好了。”安向城说。
她也抬头看安向城，直接应了一句：“那你先走吧。”然后她等安向城回答，结果没声音，她转向他，发现他正看着她，她扁了扁嘴，继续低头喝粥。
安向城许久才说：“好，我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走吧。走吧。”她低着头催促道。
“帮我和妈说一声。”
单清回到餐厅的时候已经不见安向城，问童谣：“向城呢？”
“走啦。”
“你和向城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她接过单清手里的酱油，往粥里倒。
“没有的话，你干嘛不和他说一声就回来，而且你那么才回来，是不是吵架跑出来了。向城昨天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回来了没，我就知道你们吵架了。”
“那您就应该这样理解，像我和安向城这种年轻夫妻，磕磕绊绊在所难免，而且吵吵闹闹感情不散嘛，有助于婚姻的长治久安。”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单清喝了口热豆浆，“我看向城那孩子不错，是不是我把你宠坏了，所以你在向城面前乱耍脾气了？”
童谣一听就觉得委屈，和安向城结婚以来，她一直都向对待长辈一样对待他，哪敢发脾气？明明就是安向城做了错事，还扮得一脸无辜，惹人同情，他就是一个大写的心机婊。“妈，你女儿我一直秉着活泼开朗真诚待人的原则与安向城相处，你就省心吧，我没有发脾气。或者和您以前说的一样，我就是那种在外人面前就装作温柔懂事斯文可爱的乖女儿的模样在安向城面前做个乖妻子。”
“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看得出，你和他吵架了。”
“得得，您爱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好。”
“所以我说，你们得赶紧要一个孩子，有利于巩固你们夫妻间的感情。”
到头来又到孩子这个问题。“我还小，还没想好如何教育培养一个新社会所需要的人才，所以，和安向城也没有这个计划。”
“你们都结婚快一年了。我在你这个年龄你都两岁了。”
“那是你们没做好避孕措施，我是落网之鱼，否则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你和向城还在避孕吗？”
“咳……”童谣咳了出来，“妈，我吃饱了，你老自个慢用。”一到孩子这个话题老妈就会没完没了，差不多就要到她和安向城的夫妻生活都要问一遍，她还是溜之大吉吧。
见童谣要走，单清问：“谣谣，早上有课吗？”
被老妈这么一问，童谣终于明白安向城为什么临走前和她说了句好自为之，她是第一节课啊，第一节课啊！“啊！我忘记了。”她突然大跳起来。
她拿着包跑到大门口，想着她家是很难打到车的，要是迟到一节课，主任又要骂她了，她怎么会觉得今天是周末呢！正在她心碎致死的时候，一辆车出现在她面前，是安向城。
安向城按下车窗说：“要上车吗？”
“当然。”她立马上了车，上车后，她看着安向城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记得童老师今天第一节课，迟到不是一个老师该有的品质。”他不慌不忙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哦。”他应了一声，“我以为童老师记得。”
“算了，总之谢谢你。”
“不客气。”
安向城还会回来，说明他还有点良心，正打算说晚上做好吃的答谢他的话的时候，他却开口说：“记得吃药。”吃什么药，她当然知道，于是她毫无兴趣地应了一句：“这我没忘。”然后童谣就再也没说话，她觉得苦恼极了，老妈让她生孩子，而身边的丈夫让她吃避孕药。好几次，她都想对他们两个说，要不要生孩子，他们讨论好了再来通知她，省的每次她都要应付两个人，一边装作没准备好，一边还要配合他做足避孕措施。
而她在大学的时候就想好了，毕业结婚后，尽快生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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